曲小白：“盡量……我來了，表哥你準備好了嗎？”

    門外有輕微的動靜，似清風掠過一般，若不傾耳聽，甚至聽不到，但他們兩個一個絕頂高手，一個是音樂才子，耳力就極好，一點聲音也沒有漏掉。

    曲小白故意把聲音放得略有些高：“表哥，你說那個呂筱筱，如果知道了你我在一起，會不會氣死啊？”

    楊淩輕笑：“管她呢。幫表哥撓撓癢，背後，夠不著。往下一點，不對不對，再往下……”

    曲小白：“表哥，再往下你自己夠得著好嗎？”

    “有你在我為什要用自己的？”

    “得，我就是你的癢癢撓，還免費的。”

    “幫表哥抓一抓，實在是癢。”

    “表哥，你這……你這有點兒教唆青少年犯罪了啊，讓我往哪兒撓呢？哎哎哎，這也太不經撓了吧，才兩下就又紅又腫的，表哥你這火氣有點兒旺啊！怎我這也有點癢了啊？被你傳染的嗎？表哥也幫我撓撓。”

    兩個人坐在炕沿打牙祭，外麵的聲息漸微，不多時，便已經完全消失，曲小白畢竟不是武功高手，聽不出來外麵的人是不是真的不在了，以目光詢問楊淩，楊淩低眸瞧著她的眼睛，沒有回答，卻是暗啞著嗓子問：“癢嗎？”

    尼瑪！“癢。”曲小白如實回答。

    “撓撓？”

    “嗯。”

    天人交戰，至天亮方休，一大早，楊春就不識時務地在敲旁邊的門，他並不知道昨夜楊淩和曲小白睡在了大床房。

    曲小白被折騰得暄軟，一點說話的力氣也沒了，索性拿楊淩的衣裳捂住了腦袋，不去聽楊春鬼敲。

    楊春在外麵喊：“表哥，你們兩個起來好不好？老胡不見了！”

    “一個老胡也值得你大呼小叫，他是長腿的人，又不是死物，不見了就不見了唄，到時候自己會回來的。”曲小白哼哼唧唧地回了一句。

    楊春道：“怎你們睡在了這邊？還不快起來？這天都大亮了。”

    “天大亮了又能做什？還不是被扣著？表哥你不是跟那個青山縣令訂了什約嗎？你還是找他簽字去，免得他到時候不認賬。”

    “木易淩你給我起床！”

    忽然不知道什東西刺破窗戶紙飛出了窗外，直中楊春腦門兒，楊春腦門兒立刻鼓起了一個大包，低頭看時，卻是一隻小小的紙球，楊春把紙球撿了起來，罵了一句：“褚芝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滾！”來自楊淩的怒吼。

    楊春蠕了蠕嘴唇，抬手想要再去敲門，但最終也沒敢，捂著頭上的大包，憋屈了一晌，跺著腳氣呼呼地下樓去了。

    曲小白實在是又累又困，嬌小的身子四仰八叉趴在碩大的炕上，就像是大地上貼著一隻“可愛”的蟑螂一般，楊淩就在她一旁，側身躺著，手支著腮，眸光定定地看著她。

    折騰一夜，妝掉得差不多了，露出她本來的模樣，他看她的臉，是總也看不夠的。

    曲小白迷蒙著雙眼，透過眼簾的一點縫隙看見楊淩現在的姿態，不由迷糊著問：“不累嗎？還不睡？”

    暴躁。明明是他出力比較多，為什累趴下的是她？他還在那春風得意四肢舒展的。

    曲小白拉著他胸前中衣，把他往炕上一拖，“閉眼睡覺，不許再看了。”

    “好。”楊淩便聽話地躺好了，將她軟成泥的身子拖起來往懷一攬，從後麵抱著她，閉上了雙眼。

    他其實也累。

    隻不過這種累不同於別的累，是越累越興奮。

    楊淩閉上眼睛，剛要入睡，房門忽然就被從外麵推開了，一條人影從外麵闖進來，“兩位客官……”

    “嗖”的一聲，曲小白放在床頭的玉簪被他順手給扔了出去，玉簪直奔小夥計的腦袋，直中眉心，連緩口氣也沒能，就嗚呼倒地了。

    曲小白還不知道怎回事，迷迷糊糊的：“什聲音？大哥，你怎還不睡？不累的嗎？”

    那人必定是看見了曲小白的麵容，所以才有驚呼。就算不是手重，他也不會留他的。

    隻是在曲小白麵前殺人，他還是心不好受。

    “起來梳妝。我殺了人了。”楊淩的聲音很淡定，但曲小白謔地就坐了起來，睜大了眼睛，驚愕都道：“什？！”

    “店新來的夥計，看見了你的模樣。我殺了他。你趕緊先把妝化上。”

    曲小白一陣發懵，雖然看見她是件很棘手的事，可他這手起手落就把人給弄死了，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