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白嘴角微微一翹，道：“楊淩，咱們已經成親。相信你也瞧出來了，我很愛你，這愛你的我，可以隨便利用哦。”

    忽而正經，忽而就不正經，變臉比翻書還要快，這女人真的是讓人無所適從。

    “既然是夫妻，就不要把話說的這難聽。什叫利用？我不會利用你。”楊淩冷聲回答。

    曲小白眉梢一挑：“錯了哦，我的確是你的妻，但在你的心，還沒把自己當成是我的夫。在你還沒有成為我的夫之前呢，你所讓我做的一切事情，都算是利用我哦。”

    “你……”楊淩恨恨地咬咬牙根，一時竟找不出能形容這女人的話來。

    曲小白看著他吃癟的樣子，燦爛一笑，道：“作為你的妻，我呢，會盡到我的責任。從現在起，我每天給你問三個問題的機會，無論什問題，我都會據實以告，但這三個問題之外的，就恕我不能解答了。”

    楊淩眯起眼睛，睨她一眼，起身就要下車，曲小白齜著牙，悠悠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下車，這樣的話，你就要從唐木喬那著手調查。唐木喬一心想讓你替子虛莊複仇，但他掌握的關於你身世的線索，並不多，甚至，他連子虛莊被什人屠戮的都不知道。”

    楊淩又坐了回去，眯眼盯著曲小白。

    曲小白仿若沒看見他要吃人一般的眼神，悠悠道：“你現在知道的都有可能比唐木喬知道的多，找他根本就是徒然哦。”

    來個人把這個妖孽打死吧。楊淩看著她那一副欠揍的表情，好想一拳打上去。

    “行啦行啦，別生氣了。我不會害你的。”

    曲小白看他是真的生氣了，忙賤兮兮地哄勸。

    楊淩睨著她，索性也不再掙紮，道：“既然你都這大方了，那我就開始問我的問題了。”

    “這直接？行吧，你問。”

    馬車的溫度漸漸升上來，曲小白坐直了身體，伸出手，攏在炭火籠上烤火。

    楊淩看到她的手，很小的一雙手，皮膚保養得不錯，細膩有光澤。但是骨節粗大變形，顯然，是因為幹活導致的變形。

    粗糙的皮膚經過保養是可以變滋潤的，但已經變形的骨節，再如何保養，也不可能恢複原樣。

    楊淩的目光大喇喇的，毫不掩飾，曲小白想不看見都難。不過，她不在意他的目光。

    無法改變的事情，介意又有什用？還不如放開心胸去接受，這樣，也免得總是會耿耿於懷。

    “你是誰？”楊淩望著她被火烤得微微發紅的手，問出口。

    “第一個問題就這尖銳？”尼瑪的，真不是人啊，曲小白忽然後悔自己的允諾了。這讓她怎回答嘛！

    想了想，歎了一聲，道：“你相信這世上有妖孽存在嗎？”

    楊淩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幹脆利落地告訴她：“不信。”

    曲小白吸溜了一口空氣，腦子在想著要如何解釋，“不信啊？”她撓撓有些蓬亂的頭發，“那你相信有鬼嗎？”

    “我信你才有鬼。”楊淩從牙縫擠出一句，“你說過，知無不言，現在算什？在想怎編造嗎？那你有沒有想好怎編造？”

    “嘿嘿……”曲小白幹笑一聲，扁扁嘴，道：“我不是在想怎編造，我是在想，怎能讓你相信我的話。”

    “還說不是在編造？”

    “行吧行吧，不管那多了，我直說了吧，真正的曲小白已經死了，我是來自異世的一縷魂魄而已，附在曲小白的身上。就這樣，信不信由你。”

    曲小白豁出去了。

    不豁出去也沒辦法，楊淩咄咄逼人，無論她捏造什樣的答案，恐怕都不能令他信服，畢竟，她的才學，她的能力，可不是一個村姑能有的。

    她便宜爹娘和便宜哥哥可都在那擺著呢。他們什樣的能力？能養出個她這有才華的閨女來？

    是的，她就是個有才華的女子，曲小白一點都不謙虛的說。

    “你本名也叫曲小白？”

    “這算第二個問題哦。”曲小白唯恐他再搞出什讓她無法防備的問題，急忙道。

    楊淩點點頭。

    曲小白有些狐疑。

    這容易就答應了？為什是這樣一個問題啊？這種問題對他來說有什意義嘛，他這不是在浪費機會？

    “對，我本名也叫曲小白。”曲小白如實相告。

    楊淩眸中閃過一抹深色，眨眼即逝，快得曲小白根本就沒有發現。

    他腦子閃過一道身影。

    長發如雪，氣質也冷如雪，眼神卻呆滯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