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日的時間,辛青君就把招人的活計辦好了,一大清早,曲小白就聽見院子唧唧喳喳的聲音,她倒不討厭熱鬧,但楊淩喜歡的是清靜,她吩咐珞珞:“你去讓那些小女孩子們都小點兒聲,爺在書房寫東西呢。”
“另外,咱們家規矩不多,唯一的規矩,就是不要打擾到爺的清靜,你和大娘去教一教那些孩子。”
珞珞心說,夫人這說話,總感覺太老成了,說人家是孩子,她自己也沒有太大吧?但夫人的性子還算活潑,所以,她這偶爾老成的話,才讓人聽著這紮耳。
珞珞答應著出去了,臨走前,倒了熱的果茶給曲小白。
曲小白喝了兩口茶,覺得甚是沒意思,披了鬥篷往書房去找楊淩了。
楊淩正在校對圖紙,見她進來,放下手的尺子,笑著招手:“冷不冷?過來。”
曲小白順手把鬥篷掛在衣架上,幾步快走到他麵前,把手伸給他:“有點兒冷。”
楊淩笑了,寵溺地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到腿上坐著,“冷就老老實實在屋待著,還到處亂跑。”
“一個人有點悶。你這是還在弄這圖啊?還沒校對完嗎?”曲小白搭了一眼桌上的地圖,心十分慶幸,得虧楊淩好了,不然,這活兒就得是她的了。
她不想動腦筋,她隻想躲在楊淩溫暖的臂彎下做個小女人。
楊淩似是瞧出了她的想法,在她麵前賣慘:“沒有,這對我來說實在太難了。小白,你是怎會這多東西的?”賣慘的同時,順帶誇誇她。
曲小白是最不經誇的,一誇,尾巴就要翹上天了,“說明我聰明又好學唄!不過,你腦子多靈啊,怎會被難住?我瞧瞧,你是被哪難住了?”
曲小白仔細看圖時,卻發現地圖上又多了一片地方,那是一片密林,在密林的包裹之中,還有一座莊子的簡圖,“這是……決定用子虛莊了?”
曲小白微微驚訝。
楊淩做這樣的一個決定,應該還是蠻難的。
曲小白對他心生憐惜,遂道:“也好,你師父的心血,閑置了也怪可惜的。”
楊淩點頭:“嗯,我也是這想的,師父應該樂見這件事。”
“隻是……”曲小白眉心微蹙,“你要用莊子,是不是要跟你的二師兄打個招呼啊?”
楊淩搖頭:“不用,我可以做主。開礦的事,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想起唐木喬被師父培養起來的真正用意,不過是給他做死士,他心不免有些類似兔死狐悲的悲涼。
他不太喜歡師父的做法,可又不能褒貶師父的做法,更何況,如今師父已經作古。
“那就好。”曲小白鬆了一口氣。她總感覺這個唐木喬怪怪的,總是想要逼迫楊淩做一些事情,但他本人又似乎不太具有攻擊性,這真是個模棱兩可的人。
可能……楊淮門下,都有點兒精分?
曲小白看著楊淩那完美的側臉線條,胡思亂想。
正說著,外麵有人敲門。
“進來。”楊淩聲音一貫清冷。
外麵的人推門進來,不但帶進來一團冷氣,還帶進來一團喜氣,曲小白早就從楊淩的腿上滑下來,規規矩矩裝模作樣地坐到炭爐前去了。
進來的不是別人,是陳醉。
這些日子采煤的任務已經完成,陳醉除了幫他哥哥陳相造爐子,餘外就是把楊淩交代下來的事情做一做,至少不像采煤的活兒那髒,他瞧著又恢複了幾分風流公子的模樣,尤其今日,換了件新袍子,頭發也梳得順溜整齊,發間插了一根羊脂玉的發簪,瞧著清秀風雅。
陳醉手中拎了個大包裹,包裹是綢緞的,光這包裹皮,都能值些銀子,楊淩掃了一眼,道:“做好了?”
曲小白挑眉:他知道包裹是什?
陳醉把包裹放在大書桌上,搓了搓手,“是,今晨剛剛做好,我就趕緊給拿過來了。這天都陰沉了好幾天了,怕是要有一場大雪,正好小白哥用得上。”
曲小白湊過來,“這是給我的,什東西呀?”
楊淩淡雅地笑著:“過來打開看看。”
會是什呢?瞧著鼓鼓囊囊的,像是衣服之類的,曲小白懷著一顆好奇的心,打開了綢布包裹,麵露出一件雪白的狐裘來,狐裘柔軟順滑,連一根雜毛都沒有,“謔,狐裘!”這放在她的那個世界,少說也得幾十萬了,絕對屬於奢侈品!
“這就是你那天獵到的那些白狐做的?”曲小白驚歎地撫摸著白狐裘,都不忍心往身上穿了。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嗐,我獵到的那幾隻哪能夠做這大的狐裘的?而且那些白狐的皮子有的有雜毛,不能用,這是主上又給了好幾張上好的白狐皮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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