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與思忖片刻,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去跟外麵的人說,我要見慕小將軍。”
金林走到門口,開了一條門縫,出去,看見外麵多了一隊身穿墨色衣裳的人,清幽月色下,可見衣服上繡了慕家軍的標誌。
領頭的一個是一個麵容剛毅的年輕人,金林上前一揖,“敢問這位兄弟怎稱呼?”
麵對這樣一個冷麵殺神一般的人,金林沒敢囂張,甚至還行了禮。
“金侍衛客氣了,在下阿大。”
阿大?這**什名字?不會是在騙人吧?
金林暗暗打量了他一眼,道:“阿大兄弟,我們容女史大人想要見一見慕小將軍……”
話還沒說完,便被阿大打斷了:“小將軍軍務繁忙,已經回了軍機大營了,對不住金侍衛了。”
金林眸子微眯。
慕南雲從這離開了才不到一個時辰,大半夜的,怎可能回軍機大營?而且,他晚上還和楊淩喝了半晚上的酒呢!
想到這,金林道:“那我能不能見一見楊公子?”
“楊校尉的妻子剛才受了驚嚇,這會兒,楊校尉怕是走不開。”阿大冷麵冷語,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金林的眼眸閃過一抹陰狠,但轉瞬就很好地掩飾了,“那,敢問現在誰在外麵主持大局?”
“這聽楊校尉的,外麵追捕刺客的是誰,我就不知道了。我們不屬於一個轄製。”
金林眸中冷意微閃,語氣還是保持著和善:“能不能請阿大去跟楊公子稟告一聲……”
阿大詫異地看著他:“金侍衛想要見楊校尉,去找他便是,我們隻負責容女史的安全,又沒有扣著金侍衛……”阿大那冷冷的眸光忽然在金林身上上下打量,好似才反應過來似的,吸了一口涼氣:“金侍衛這大半夜為什會在容女史的屋子啊?嘖嘖,你們宮的人就是開化,在我們這,不要說深更半夜不能男女共處一室,便是大白天,也得注意影響啊。”
金林:“……”冰塊臉忽然變八卦男是什體驗?就是他現在這種體驗!他想揍人!
金林到底也沒敢動手,畢竟這是慕南雲的地盤,他們帶來的那一百多人,都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忍下一口氣,回屋跟容與說了一聲,便重新出門,去了前院。
楊淩的屋子還掌著燈,窗上映出兩個依偎在一起的身影,金林瞧著那對身影就來氣,叩了叩門,道:“楊公子,我是容大人的侍衛金林,找你有事,麻煩開一下門。”
楊淩不悅的聲音傳出來:“金侍衛稍等。”
麵也不知道在磨蹭什,半天也沒有再傳出來動靜,金林甚至還在窗上看見楊淩和曲小白親吻的身影。
金林怒氣填胸,抑製不住,半是嘲諷半是發怒道:“楊校尉,外麵在鬧刺客,這要緊的時候,賢伉儷還難舍難分卿卿我我,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楊淩的語氣更加不悅:“整個莊子都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莫說是個小小的毛賊,就算是再厲害的人來,也跑不出去。金侍衛慌什?害怕我護不住你們不成?”
“楊淩你這是什態度?即便是你已經布好了網,這就是你可以瀆職的借口嗎?你給我出來!”
楊淩扶了曲小白去躺下,然後拿了氅衣穿上,起身來開門,金林正在拍門,被晃了一個趔趄,後退了一步,臉色微微脹紅,怒道:“既然你是校尉,那我倒是要問問你,你是怎履行職責的!”
“金侍衛是以什身份質問我呢?”楊淩眸色淡淡,甚至還帶了點嘲諷的意味:“我的上級?還是我的什人?”
金林一下吃癟,他雖然是宮來的,但不過是個七品侍衛,哪能管到軍中來?就算他是個朝中大員,沒有軍權,也是不能管到軍中去的。
宮中侍衛的優越感讓金林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楊淩的提醒讓他心咯一下,但為了這張臉麵,還是梗著脖子道:“我自然管不到你的頭上,但你是不是也管不到我們的頭上?”
楊淩涼涼一笑,道:“金侍衛這話楊淩就不明白了,楊淩何曾管過閣下?”
“那你安排到容大人門前的那些士兵又是怎回事?限製容大人的自由又是怎回事?”
楊淩好笑道:“那隻是保護容大人的安全的士兵,何來限製容大人自由之說?這大晚上的,容大人的什自由被我限製了?”
言外之意,大晚上的,你們要自由去幹嘛?
金林被問得啞口無言,張口結舌了半天,最後,氣得冷哼一聲,一轉身,回後院了。
楊淩冷冷睨了一眼他的背影,轉身回了屋。
曲小白歪在床上,正在和度娘做鬥爭。度娘那能獲取的皇宮的資料其實不多,也不知道是為什。難道這不靠譜的破係統也怕什龍氣之類的?
楊淩進來,曲小白就放棄了度娘,朝楊淩張開雙手,笑道:“我以為你是個喜歡用拳頭解決事情的家夥,沒想到這張嘴也是能言善辯無人能敵,那什金林侍衛這會子該被你懟得七竅生煙了吧?他可能連正事兒都忘記幹了。”
楊淩把衣裳掛了起來,在炕上暖了暖手,才俯身抱了抱曲小白,笑道:“我喜歡用拳頭解決事情?你是不是對我有什誤會?”他有些哭笑不得,“我拳頭厲害,不代表我其它方麵不行,也不代表我一定要用拳頭解決事情。”
曲小白道:“那個侍衛為什要這急吼吼地來找你啊?都大晚上的了,怎不能熬過這一晚?”
“沒什,可能是瞧不上我吧。他和那個宮女,來這不就是要給我找不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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