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白懵然：“嗯？”馬上就恍悟了，“楊淩你個大混蛋！”曲小白哭笑不得地想要推開他，無奈他身長體壯又有武功傍身，稍稍用點力，她再怎用力推，他都是紋絲不動。

    最近晚上處理子虛莊的事務都是處理到很晚，他都沒有在晚上累她，這倒好，改早上了。

    “爺……”曲小白無奈呀，“每天早上讓人看笑話，不好。”

    “你不是說子虛莊都是光棍嗎？爺給他們做個示範，他們也許就開竅了呢？”

    曲小白十分無語：“……你確定？”

    楊淩煞有介事地點頭：“嗯，我很確定。上梁正了，下梁才能不歪。”

    曲小白無語地在心問候了他的十八輩兒祖宗。反正他那往上倒十八代，大概都是做皇帝的，做皇帝的哪個不渣到無限極？

    但身體還是很誠實地配合了他一下。

    現在月份雖然大了，但她的肚子還不是太大，吃了那多的補品，用楊淩的話說，沒有補到肚子上，都補到了胸前去了。

    可見肚子的娃子實在是個可心兒的，不但沒讓她因為懷孕身材走形，反而幫她彌補了一下身材的缺點。

    楊淩施為的時候也是方便很多，忌諱就少了些。

    起床的時候，又是日上三竿了。

    楊淩難得的，在爬起來的時候臉色微微紅了那一下，還很誠摯地道：“以後要克製一下了，畢竟月份大了。”

    曲小白笑罵道：“我去你大爺的，你還知道克製啊？”

    楊淩委屈巴巴：“不作興罵人的。”

    “反正你大爺大叔的也都不是什好人。”

    嗯。有道理。他大爺呂慧死於皇位之爭，他大叔靖南王如今據守一方，正打算著北上一統江山呢。的確都不是什好東西。

    洗漱完了，簡單吃了早餐，因為雞都喂養在莊子上，楊淩也不打算在這個院子殺生，就帶著曲小白往莊子上去了。

    莊子那邊昨天就已經準備好了，趙元特意在莊丁們住的大院兒單獨辟出來一間房，正好，殺雞的人手也就有了，不用特別再召集人。

    一大早，雞和殺雞的人就已經就位，沒擠得進去屋子的，就在外麵瞧熱鬧燒熱水，還有一些則去了廚房幫工。

    當初養了不下千隻大公雞，本來也是準備給大家過年吃的，幾個月的精心喂養，現下大公雞每一隻都不下四五斤了，大的都已經到了七八斤，宰殺剛剛好。

    楊淩和曲小白一進院子，就聽見雞鳴狗吠之聲，煞是熱鬧。

    趙元迎了出來，“爺，夫人，你們來了，就等著你們了。”

    一院子的人，都跪下去行禮，雖然都穿得很保暖，但在院子等了這久，還是凍得都紅通通的臉膛，楊淩道：“咱們不作興跪的，都起來吧。”

    這些留下來住在大院兒的人，或是無家可歸的，或是家庭殘破不全的，或是戰場上退下來的傷兵，如果不是楊淩和曲小白的收留，今冬說不上就死在了那場大雪中了，如何能不打從心底感激？

    曲小白上前，扶起來一個老人家，道：“大家快都起來吧，我這身子也不方便一個個扶大家呀。”

    最擅長破壞氣氛者——曲小白。大家不由都被她逗笑了，趕緊就都起來了。

    楊淩跟趙元說話：“分發給每戶人家的也都分好了嗎？”

    “爺您放心，已經都發到每戶手去了。”

    除了要在大院兒殺的雞，其餘不在大院兒住的人家，每戶也都有一隻雞，新區那邊，則是領回去自己殺的。

    分發完之後，大院兒這邊剩了三四百隻，今日這三四百隻雞都要殺掉。

    楊淩點了點頭，這樣的小恩小惠其實在他心根本就不值一提，楊淩為人，是他的人，他自然是要護著的。

    趙元捧出了一隻最大的公雞，那隻雞大紅的雞冠子，紅得發亮，羽毛也是紅得發亮，瞧著就覺得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