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後後一折騰,已經到了晚飯時間,珞珞擺了飯,兩人已經在飯桌前坐好,拿了筷子正準備吃飯,阿五進來了。
楊淩抬眼瞧了他一眼,阿五隻覺那目光跟刀子似的,嚇得就有點縮腦袋。
曲小白拿了湯勺,嚐了一口,讚道:“今天這湯不錯,阿五你要不要嚐一碗?”
楊淩的眼,這世上就沒有什事比得上曲小白的事,無論外麵發生了多大的事,在他看來,也得等曲小白吃完了這頓飯再說。阿五的沒眼色讓他很生氣。但曲小白輕鬆一笑就化解了楊淩心的不鬱。
阿五感激地笑笑,道:“不,不用了,主母。”
楊淩夾了一筷子菜放在了曲小白的碗,聲音放得溫和了些:“什事,說吧。”
“主上,村子傳過來消息,容與又暈了過去,這一次,好像挺嚴重的,她的侍女想著讓咱們派給金林治傷的大夫去給容與瞧瞧病。”
“死不了,讓她那個醫女給她治便是。”
楊淩淡淡給了一句。沒辦法,撞在曲小白吃飯的當口,惹到了楊大爺,楊大爺不高興了。
阿五嘴角一抽,他就多來這一趟。
“是。”他答應一聲,躬身退了出去。
曲小白喝了幾口湯,看楊淩沒怎喝碗的湯,便道:“多喝點湯嘛,很有營養。”
“嗯。”楊淩果然很聽話地喝了幾口湯,喝完之後,就跟曲小白牢騷:“董朗這小子是不是想著造反?”
曲小白抿著嘴笑了笑,“都怪我,沒有說清楚。我那樣說,等同於告訴董朗,不必去給那個女人治病。你今天是怎了?這易怒?莫不是大姨夫來了?”
“大姨夫?”楊淩有些懵,“大姨都沒了,何來大姨夫?”
曲小白吃吃地笑了,“女人來月事的時候,會心情煩躁,月事,又叫大姨媽。你知道嗎,男人每個月也有這樣的幾天,會心情低落,就跟你現在似的,煩躁易怒,你說你不是大姨夫來了嗎?”
楊淩的關注點令曲小白嘖嘖稱奇:“為什月事也叫大姨媽?那大姨媽豈不是很冤枉?平白成了那個……月事的代名詞。”
曲小白笑得幾乎要滾到桌子底下,楊淩眼疾手快,一把把她給撈了起來,直接就撈到了自己腿上坐著。
曲小白大笑仍舊不止,摟著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都笑出了眼淚,把他脖頸都弄得都是淚水。
楊淩看她笑得這般歡快,心所有因為唐木喬而起的陰霾也就差不多散盡了,他拍著她後背給她順氣,忍不住道:“你悠著點笑。”
曲小白總算笑完了,但還是伏在楊淩的肩頭沒有離開,枕在他肩窩,偏頭看著他,待喘息勻實了,柔聲道:“楊淩,你是不是因為唐木喬的原因,想起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來了?”
楊淩因為她一番大笑,心情已經敞亮了許多,反過來安慰她道:“我沒事,往事已矣,也沒甚好想的。”
曲小白圈著他脖頸,語氣放得極柔極輕:“楊淩,你別難過,我們會好起來的。”
“嗯。小白,讓你擔心了。對不起。”楊淩低頭,在她額上輕輕吻了一下。
曲小白在他腿上蹭了一會兒,忽然意識到珞珞還在,扭頭看時,卻不知什時候珞珞已經躲出去了,她訕訕一笑,“好了,起來把飯吃完了,今晚早點睡,明天咱們早點起來,去村子溜達一圈,把咱們種的菜都給大家送過去。”
“好。”
楊淩也打算好好陪她過個年,隻要她想做的,他都願意陪她去做。
其實,他心又何嚐不明白,是她想要讓他感受一下童年缺失的那些關於春年的快樂,所以才天天在百忙之中仍舊整出那多的花樣兒來,一切都是為了他罷了。
吃完飯,早早就睡了。第二天曲小白果然醒得很早,醒了之後就爬了起來,楊淩也被她揪了起來,“不許睡了,小孩子都比你起得早,你可是咱們整個莊子的大家長,哪有大家長還賴床的?”
楊淩瞧瞧時辰,也不過剛辰時,冬天天亮得晚,這會兒也就天剛亮呢。她以前可是最愛睡懶覺的一個。
“再睡會兒吧。”楊淩拉住了她的手,濃濃的鼻音加上軟軟的聲調,簡直讓人有想要對他犯罪的衝動了。
“楊淩,賴床的毛病不好,咱得改。”曲小白強忍內心的獸欲,半是撒嬌半是笑地扯著他的胳膊,楊淩軟趴趴橫陳在床,故意半點沒有著力,曲小白很輕鬆就把他上半身拉得離開床,半懸空掛著,妥妥一懶漢形象。
雖然穿上衣服人顯得很消瘦,但楊淩身上的肌肉線條堪稱完美,隔著薄薄的真絲睡衣,肌肉線條朦朦朧朧,便宛如女子的猶抱琵琶半遮麵,更引人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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