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九眯起眼睛,譏諷道:“是你瞎了眼,看錯了人,竟然和九嬰族的人稱兄道弟,竟然還冒死去救我,想帶我逃走,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哈……”
嬰九的話像一根根致命的毒針深深刺進了葉昊天的心。
他好生後悔,後悔當初不該下山,後悔不該多管閑事。
如果,如果他當初能稍微冷靜一些,如果他沒有那多的保護欲和虛榮心,又怎能看不穿嬰九的那點伎倆?
一年來,嬰九被白澤欺負過數十次,但凡有點腦子的人,又怎可能在明知會挨揍的情況下還屢次三番的去招惹那個惹不起的人?
其實,嬰九不是沒有流露出馬腳,當初第一次救他的時候,他的求救聲竟然傳出了三遠,很明顯,這是對方動用了妖術故意傳給自己聽的,隻是那時候他並沒有在意罷了。
嬰九罵的對。
師父的死,大師姐大師兄的死,村長的死,清河村上百位村民的死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今,白澤又替自己擋下了致命的一刀,這些債該怎去還?又怎能還的起?為了自己一個人,死了那多條命,值得嗎?
可師父和清河村村民用生命和血肉鋪出的這條路,如果就此放棄又怎能對得住他們的恩情和付出?
不。
不能放棄。
更不敢放棄。
就算對方是妖族的蛇王九嬰又如何?
就算是死,我也要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想到這,葉昊天深吸一口氣,幾欲倒地的身體也停止了搖晃,他深處沾滿鮮血的右手慢慢探到背後,穩穩抓住了大師兄留下的那把由魔劍山河改造成的黑色長刀的刀柄。
……
……
葉昊天的反應讓嬰九的臉上閃過一絲異色。
他沒想到這個在他眼愚蠢到極點的廢物,經受了如此大的打擊後竟然還沒有倒下去。
看到葉昊天漸漸變得平靜而堅定的眼神,看到他緩緩握向刀柄的手,嬰九感到心底竟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難道他還隱藏了實力?
嬰九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
一年來,他對葉昊天的一切全都了若指掌。
為了把計劃做的萬無一失,他做過無數次的試探,從飲食到穿衣,從習慣動作到修煉功法,甚至連葉昊天走路先邁哪條腿他都摸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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