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子發出一陣輕微的哢嚓聲響，接著突然悄無聲息朝著地下鑽去，露出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小門，一個裹在鬥篷的黑衣人從門鑽了出來，那櫃子又靜靜回到了原位。

    黑衣人出來後，把鬥篷掀開，露出一張木訥的馬臉，赫然是在箭塔之下給葉昊天報信的黑影，而他，也是趙老邪的親信——杜無命。

    杜無命朝著趙老邪鞠了一躬，在趙老邪的示意下坐在書桌對麵，幹咳兩聲，說道：“媚娘的死因和陳瘸子說的有出入，”看到趙老邪還是一副冷靜得沒有一點表情的樣子，杜無命繼續說道，“她確實死在了典當鋪，但並不是被徐黑虎殺死的，而是被陳瘸子擒住，拖入地下室……受盡折磨淩辱而死。”

    “怎折磨的？”趙老邪的聲音依舊是那般冷漠，眼睛卻冒出了一絲寒光。

    杜無命沒敢抬頭，有些尷尬地說道：“您也知道，陳瘸子平時就喜歡鼓搗那些玩意兒，所以……媚娘姑娘身上幾乎沒一處是完好的，最後被徐黑虎找到的時候就剩一口氣了。”

    趙老邪突然冷哼一聲，舉起手中的短刀，朝著身側的櫃子狠狠劈去，杜無命隻覺著眼前一道流光閃過，身子一側就落滿了無數木屑，再看那櫃子，早已化成一堆碎木，露出後麵嵌在牆壁上的那個幽暗小門。

    “葉昊天那邊呢？”

    杜無命沒敢彈掉身上的木屑，接著說道：“按照您的吩咐，我把假消息泄露給了葉昊天，那小子肯定會被假消息引進咱們的埋伏中，到時候定讓他死無全屍，您就放心吧。”

    趙老邪點點頭，冰冷的目光落在杜無命的臉上，“你跟了我幾年了？”

    杜無命不明白趙老邪突然問的這句話是什意思，心一驚，有些心虛的往後挪了挪身子，“八年六個月。”

    “我殺了你們杜府的人，你不恨我？”

    “恨？怎會呢？”

    杜無命抬起頭，迎著趙老邪的目光恨聲說道：“那幫狗眼看人低的家夥把我趕出家族，要不是您在街上救了我，又傳我功法，我怎能有今天？說不定還會像隻野狗一樣在汙水溝翻找著別人丟棄的剩菜剩飯，化氣境後期的武師，這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葉昊天竟然想收買我？哼，他真是瞎了狗眼。”

    趙老邪稍微起身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陰沉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等回到族，我會好好安頓你的，隻管放心，隻要《洛河圖書》安全送到，什都不用發愁，大長老最喜歡和人類打交道。”

    聽到這句話，杜無命眯著的眼露出一絲精光，接著又有些猶豫地說道：“老大，我無意中得到一個消息，說陳瘸子似乎跟二長老的人聯係密切，不過我也不太確定。”

    趙老邪撫摸著刀身的動作明顯一滯，雙眼眯了起來，坐在對麵的杜無命忽然感覺到一股淩冽的寒意席卷過來，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

    ……

    珠珠用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起蘇凝兒，“你為什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