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全世界範圍內,用各種方式觀看直播的,怕不是有上億人。
而還有許多的人,打算在更晚的時候,去看回放和剪輯的視頻。
這些人曾經想過,江衛的這場婚禮,大概率會有很多的精彩演出,但卻沒想到,演出這早就開始了。
而且,還是身為新郎官的江衛,領銜演出。
這一次,舞台上沒有穀小白,因為今天江衛才是主角。
穀小白在舞台上的時候,有一種格外的偏執,他在舞台上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幀的畫麵,都會是完美的,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但是江衛不是。
譬如現在的刀舞,如果是穀小白的話,估計寧願削減人數,也不會讓一些跟不上節拍,刀舞像是做廣播體操的人上台。
但是江衛卻無所謂。
這都是自己的兄弟啊。
這是自己的婚禮呀。
和自己生死與共的兄弟啊。
所以,他麾下的幾千鐵騎,有一個算一個,全上了。
台上有些亂。
但或許正是這種亂,多了一種鐵血,少了一份匠氣。
雖然有些人,或許天生就不擅長刀舞,但他們全格外認真。
因為這是江衛的婚禮,他們都有一份心意在麵。
在這支軍隊,穀小白就像是神一樣的存在。
帶領他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馳騁在荒原之上,從無敗績。
但是他們和穀小白之間,永遠都有一種天生的距離。
對穀小白是仰望,是崇敬,是服從,投地。
但對江衛,卻是親切,是願意為他肝腦塗地。
人群中央,江衛的身邊,有幾個身穿西裝的隊友,也有幾個在鐵騎之中的戰友。
刀疤、大壯、光頭幾個人,甚至略微讓了讓,壓縮了自己的空間,給了幾個人更大的空間。
因為他們知道,這是江衛身邊很重要的同伴。
所以願意讓他們融入自己這個經過了無數血與火考驗的隊伍。
《國殤》激昂、宏大,又悲切。
但是現場的氣氛,卻逐漸熱烈、逐漸開心起來。
這或許正是中國人的某種特質。
生死,婚嫁,悲喜,都有某些共通的東西。
一首百鳥朝鳳,新婚也吹,送喪也吹,橫吹也喜,豎吹也悲。
現在的《國殤》也是如此。
那音樂之中,許多人被氣氛感染,從自己的坐席上跳了起來。
在靠近長街中間,距離江衛等人很近的地方,坐著的一桌,幾乎都是他的戰友。
幾個戰友一邊看著江衛刀舞,一邊跟著節奏搖擺。
就在此時,《國殤》進入了間奏,數千人突然翻身下馬,江衛看向他們,突然從馬背上又拎下來一把長刀,看向了看台下的一名戰友。
“來啊!”
————
“我?”
“對啊,上來!試試!”
江衛的這個戰友,本來也是個好事的性子,這次扭送胡興德去派出所的,也有他一份。
這會兒躍躍欲試,但看到旁邊的攝像機,以及附近許多的觀眾,都拿出了手機,頓時又慫了。
這可是在上億人麵前啊!
“來吧,怕啥!小心別傷到自己!”
“嘿!”那戰友一翻身,爬上了比他們的位置高出來一米多的長街舞台,接過了江衛手中的一把刀。
“謔!”入手一沉,即便是當過兵的人,也沒有幾個人碰過這種長度的長刀。
然後“嘩”一聲,長刀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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