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日晚上的東京,天色並不特別好。
雪停之後,東京的上空,還飄蕩著朵朵陰雲。
白天時,天色就時明時暗,陰晴不定。
太陽出來時,讓人心情稍寬,但太陽被遮擋住時,風一吹,有一種刺骨的冷。
此時晚間,也隻有烏雲的縫隙,偶爾能看到疏漏的星光和半邊明月。
但此時,天空中,出現了一輪圓月。
它衝破了雲層,帶著天體墜落一般的呼嘯聲,從遠方飛來。
而它的身邊,一口口金鍾浮現。
在穀小白的第一聲鍾聲響起時。
旁邊,伊利亞索夫和何世鬆,一左一右,分別啟動了自己麵前的控製台,開始忙碌地操縱了起來。
在天空音樂廳的後方,兩隻巨大的噴口,慢慢調整角度,從向後噴射,變成了向斜下方噴射。
旁邊,繞著天空音樂廳遠遠巡行的空自的飛行員都驚呆了。
臥槽,這大一個超巨型飛行器。
它的飛行器,竟然是矢量的!
是矢量的!
這得是多強的材料強度,才能做到?
當然,這是地球上當前的科技,不可能做到的。
某種程度上來說,係統的獎勵,就是穀小白最好的試驗場,最理想的理論驗證環境。
就像是小學生用大人搭好的框架,配好的實驗設備,驗證已知的理論。
把所有不可控的因素,都降到最低,隻來驗證不可控變量。
譬如說,在設計過程中,完全不用考慮材料強度,不用考慮能不能造出來。
隻拿來驗證空氣動力學的設計。
這種近乎完美的理論研究平台,是別人不可能有的。
然後再利用這種驗證出來的理論,降級遷就現在的材料學。
這壓根就是降維打擊。
從第一層爬到,那是攀登高峰。
從回到第一層,則是吃小菜一般容易。
隨著天空音樂廳的噴射方向改變,它的速度也開始變慢。
速度降低損失的升力,逐步被向下噴射的升力替代。
而在天空音樂廳的前部側下方,又有兩個同樣大小的引擎,也啟動起來,向下噴射出了灼熱的氣流。
後方的兩個噴射器,也慢慢調整為完全向下噴射。
現在,若不是天空音樂廳還在隨著慣性向前滑行,都分不出來正反了。
其實,天空音樂廳,是一個無方向飛行器,無所謂正反。
它本來就是圓形的,任何方向都可以飛。
如此龐大的飛行器,完全憑借四個巨大無比的渦扇發動機,向下噴射氣流懸浮在空中。
那噪音是無比巨大的。
它的轟鳴聲,足以把人震聾了。
即便是距離幾千米的下方,都能聽到它的轟鳴。
但,這轟鳴聲並不刺耳。
這世界上,可能隻有穀小白,在努力讓這種龐大的飛行物,在天空中飛行時,還要注意它的“聲品質”!
噴湧聲,澎湃、宏大,卻平穩,帶著韻律一般的的輕微波動起伏。
天空音樂廳,伊利亞索夫鬆了一口氣。
短短的不到兩分鍾時間,他已經驚起了一身冷汗。
這是天空音樂廳第一次飛行。
也是第一次完成天空中的噴射懸浮。
兩種形態的切換,隨時可能失衡墜落,而下方,是世界上人口最密集的都市區。
第一次試飛,就跑到別人頭頂上操作,還是這危險的操作。
伊利亞索夫覺得,回去就得給穀小白判個反人類罪!
當然了,他並不知道。
其實天空音樂廳是海上龍宮的一部分,也是係統的獎勵之一。
就算是真發生了事故,穀小白也可以借用係統的力量,將它“收回”。
能作弊,就是這爽。
完成了自己的操作之後,伊利亞索夫轉頭看向了對麵的何世鬆。
其實何世鬆的專長,不是渦扇,而是渦軸。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