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先更上來,大概1:30修改完畢,最近惡性循環,越睡越晚,越寫越難……)
波羅的海三國,在暴雪襲城,大部分區域斷水斷電斷網的現在,唯一和外界保持聯絡的工具,大概就是收音機了。
此時,不知道多少家庭,守在收音機旁邊,期盼著暴雪停止的好消息。
隻是他們等來的,卻隻是更大的雪。
在這漫長的暴雪之中,他們疑惑過。
我們不是跟在北約的大哥們身後的嗎?
為什到了真出事的時候,北約的大哥們不見了?不來幫忙?
甚至,北約的大哥們,自己先投降了?跪得比我們還徹底?
他們憤怒過,憤怒為什自己的政客們和某些無知之徒要去挑釁海上龍宮,憤怒於他們為什要去舔那些不靠譜的大哥們,更憤怒於為什他們的挑釁,會被整體的遷怒。
畢竟,雪崩的時候,每片雪花都覺得自己是無辜的。
他們也詛咒過,詛咒所有惹出這些禍端的人不得好死,詛咒政客,詛咒海上龍宮,詛咒穀小白。
但大雪依然彌漫。
一片片的雪花堆積下來,將整個城市掩埋。
從波羅的海三國抵製穀小白,取消“冰原的王者”演出的航班,下架穀小白的所有音樂和JOOZ的程序,結果迎來了百鯨過境,大雪漫天,到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天時間了。
幾天的時間並不長,但對他們來說,卻格外的漫長。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每一分鍾都會變得更加的漫長,因為他們在真正的麵臨死亡的威脅。
每一分鍾都像是在審判。
到了現在,唯一留下的,大概就是恐懼和祈禱了。
恐懼於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能夠操縱天氣,恐懼於有人僅僅是“懷念我的家鄉”和“喜歡高空冷流的降雪”,就可以讓千之外,冰封三尺。恐懼於有些人隻是一個念頭,就可以讓幾百萬人遭遇天災。也恐懼於有些人隻是為了自身的利益,為了搖尾乞憐自己的背後主子,就去挑釁這些惹不起的角色,而讓所有人承擔後果。
甚至恐懼於……他們不知道這真的是有人在控製天氣,還是上帝對他們所作所為的震怒。
這種被未知的遠高於人類的力量所敵視的感覺,讓人從骨子感受到了恐懼。
我們錯了嗎?
我們真的錯了嗎?
我們是不是錯的離譜?
然後就是祈禱。
祈禱這高於人類意誌的存在,能夠憐憫這些在受苦受難的人們,祈禱有聖人來拯救他們,祈禱自己的錯誤被寬恕,祈禱自己能贖罪。
以及祈禱身邊的人能夠安然度過這個天氣。
但卻並沒有多少人,真正願意去做什。
直到這個電話的聲音響起。
“我的電量已經不多了,隨時可能斷掉。”電話,阿萊克納的聲音開始斷斷續續,“我也不知道,你們這個電台還能支撐多長時間,我們不能再無盡的等下去了,不能再等著別人來救我們。”
“我是維吉利亞斯·阿萊克納,我是一名普通的代理商,我現在在艾克中心大廈的頂樓,我們的同事們在焚燒之前的工作文件取暖,現在文件也快要燒光了。”
“我們必須解決這件事情,我們必須彌補自己的錯誤,而我確信,隻要我們這做了,就一定能夠停止這場大雪。”
“接下來,我會掛斷這個電話,然後走出門去,向著政府的大樓出發。我要去質問他們,那些政客們到底在做什,為什還沒有解決問題。甚至我要去看看,他們是不是還在這,是不是已經逃到了他們的主子那去……”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來加入我,但我會從艾克大廈一直向南,如果你們沒能在政府大樓的門前看到我,那說明我凍死在了路上。”
“我不知道該不該希望有人能夠和我一起去……但是我會去做,我真的會去做。”
“那大家,再見了。”
“哢嚓”一聲,這個叫維吉利亞斯·阿萊克納的男人掛了電話。
這一聲“哢嚓”,不知道讓多少人,下意識地心一顫。
加城,一座曆史悠久的城堡大門前,守衛們正瑟縮在附屬的建築。
大雪已經掩埋了大半個門廳,門外的崗亭更是早就已經被大雪淹沒,即便是躲在這,也冷得像是冰窟一樣,但是他們還必須堅守在這,因為這後麵就是總統官邸了。
一小隊守衛咒罵著進入了門廳,他們剛剛艱難地巡邏了一圈。
巡邏的路線已經越來越短,現在隻是在大門附近了。
他們唯一清理出來的道路,就是從這到城堡本體短短的路程,但是剛剛清理出來的道路,此時又已經被大雪掩蓋了起來,走進去就要深一腳淺一腳。
剛剛躲到了建築物麵,他們拚命抖了半天身上的積雪,然後就有人大聲咒罵了起來:“該死的,這些家夥竟然還在開酒會!”
外麵已經如此水深火熱了,在這城堡,他們竟然還在開酒會!
其他人轉頭看向了城堡的本體,從這能看到,外麵已經萬冰封,但城堡麵依然溫暖如春,城堡地下充足的物資和獨立的發電機,讓他們依然維持著體麵的生活。
透過窗戶,能朦朧看到他們穿著單薄的衣服,走在走廊和大廳,還舉著杯子在說著什。
觥籌交錯談笑風生,似乎不是生活在已經被冰封了數天的加城。
大雪切斷了水電網,也切斷了他們動員各種力量的能力。
這些天,他們除了偶爾喊喊話安撫一下民眾,呼籲一下救援,以及舔一舔自己的主子之外,什也沒有做。
一方麵他們並不想做什,另一方麵則是他們壓根什都做不了。
那不如享受生活,等待災難自己過去。
而就在此時,大雪之中,有什東西出現了。
一個小小的陰影,慢慢放大。
那是一輛除雪車,巨大的除雪鏟鬥,把積雪向兩邊推開,像是分開了紅海的莫西。
除雪車駛到了城堡大門外,停在了不遠處。
從除雪車的後麵,走出來了一個全身都覆蓋著積雪的男人。
他使勁抖了抖自己的身體,露出了下方紅色的羽絨服,站在了衛兵們的麵前:
“我是維吉利亞斯·阿萊克納,我要麵見總統,或者任何能夠管事的人。”
衛兵們你看我我看你。
“兄弟,你是在電台說話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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