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的反擊就是最好的回答。
不管聖堂神國曾經經曆過什,他不在乎,也不想知道。聖堂牧首失敗了,不代表他李想會失敗,就算敵人來自宇宙之外,就算注定無人能幸免於難,他還是要一試。
這就是他的道,他的路,他一直以來貫徹的信念。
他能成就極夜玩家之名,能在最黑暗時刻作為光明出現,便是因為這種無法被摧毀的信念。
攬月姬看著他,眼神有些迷離,那是什,是年輕氣盛?是年少無知?是螳臂擋車?是飛蛾撲火?
不。
她忽然有些動搖了。
千百年來,她在這活著,孤獨的活著,看過花開花落千萬年,雲卷雲舒一紀元,漫長到幾乎自己都快忘記自己是誰,卻從沒有過一絲動搖。
當初那一戰,天地寂滅,連縱橫宇宙,各個世界無敵手的他都輸了,被浩劫淹沒,徒留聖碑。
不僅是他,還有之前的所有紀元,無人生還,都死在了一場場浩劫之中。
原以為身死道消的他們卻被未知的力量牽引,成為亡者,既而卷土重來,再回世界。
隻是那背後的力量太過恐怖,強悍到讓她戰戰兢兢,再不敢升起一絲抵抗之意。
如果說那時他們還有信心抵禦浩劫,和這的人類一樣抱著死戰的心堅守,在見識到“它們”的力量後,那一份堅守的心便煙消雲散了。
正如她剛才所說,那是抵擋不了的災難,是真正的宇宙之劫,強如永存在們也無法逃脫,隻能等待著被殺死。
可這個年輕人展露出的氣息,居然讓她產生了一絲莫名的動搖感,很不真實,但情緒的波動卻是實實在在的。
“‘它們’是誰,是指使你們作為浩劫卷土重來的幕後黑手嗎?你說的宇宙湮滅會波及到永存在級?”李想回頭看她,高峰下的廝殺還在繼續,不過因為她沒再舞蹈,不會有新的玩家攀登過來。
“‘它們’不可被感知,不可被描述,不可被理解,不可名狀,是真正的未知恐怖。我隻知道‘它們’複活了我們,不,應該不包括我。總有一天,在紀元無法繼續更替時,‘它們’就會打破桎梏,來到這片宇宙。”攬月姬眼神迷離無光,低聲呢喃著,情緒波動極大,好像隨時可能瘋掉。
李想皺眉,這種描述與永存在級接近,在他的印象中,所有永存在也有這種不可名狀性質,那是位格維度上的碾壓,人類太過渺小,理解這件事本身就會給他們帶來毀滅。
誦其名,就會引來難以想象的恐怖。
但顯然攬月姬口中的“它們”和永存在們不同,似乎更強,更詭異,並且不在這片宇宙。
“據我所知,宇宙之主是阿撒托斯,傳聞是造物主的眷者,比三原柱神的位格還高,‘它們’來自宇宙之外,那就說明其他宇宙也存在了?”李想問道。
多元宇宙構思是尤格·索托斯提出,也是他比較傾向的可能性。
真正的造物主創造了無數宇宙,每一個宇宙都有祂的一名眷者看護,而在漫長的歲月中,各個宇宙之主締造了每個宇宙的文明,還有所有生物。
強大如宇宙巨獸,弱小如螻蟻,都是被創造出的生物,本源相同,連三原柱神也不例外,因此祂們更難以接受這種籠中世界的設定,想要逃脫,出去看看。
但話本的人物能否走出來,這事本身存疑。
如果“它們”的位格和造物主相同,那確實幾乎無法戰勝。
李想還需要成為永存在,回歸到三原柱神的位格,最後達到阿撒托斯那個等級,恐怕才有資格接觸到那個層次,這也許還遠遠不夠。
對於大多數生命體,個別優秀的,能走到9級便是巔峰了。
“當然存在,人類世界擁有一扇門的事情眾所周知,他早些年也探索到了類似的情報,可惜他說沒到永存在級根本沒有資格探尋門的真相。”攬月姬歎氣,一念及此,回憶全是那個男人的音容笑貌,可他終究是不在了。
她索性將已知的一切全盤托出,反正這些情報隨著時間推移,李想總會知道,提前說出來沒什。
知道和能做什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
李想安靜聽著她敘述,偶爾提出質疑,攬月姬很快就會解答,直到他滿意為止。
在她看來,“它們”的位格應該還無法和造物主相提並論。
假設造物主是真正的全知全能,無所不能的存在,那祂必然可以輕而易舉毀滅和創造任何東西,不受一切桎梏。
但“它們”明顯辦不到。
這些死而複生的亡者後,身體實際上早就腐朽,支配著他們軀體的是殘存的神念,並不完整,更偏向於扭曲與黑暗。
因此她不認為聖碑之上端坐的還是那個聖堂牧首,隻不過是一縷亡魂回歸,被操縱的無情殺戮機器罷了。
他表現得再像,他不是他這件事也不會改變!
既然無法徹底複活一個人,那就說明“它們”還沒達到那個位格。
“你們這些已經聖者級別的人,無論是肉身還是魂體都已經超脫了這個宇宙的桎梏,難以真正磨滅,就算徹底死亡,也不會回歸永之地,不受三原柱神與永存在們管轄。”攬月姬說出了一個重要情報。
這是聖堂牧首得來的寶貴信息。
10級之下,強如9級之上依舊受製於永存在們,死後神魂回歸永之地,甚至可以被毫發無損的複活,本質是能夠量產的東西。
李想想到了複製體鳴緒,她就是尤格·索托斯借由鳴緒創造出的生靈,實力在9級之上,各方麵都是不認識李想的鳴緒演化而來。
這樣的生靈祂說過能捏造無數個,因此讓李想不必太在意,要是喜歡鳴緒,大可以捏一大堆給他。
前提是和萬物母神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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