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帶著半車東西去了文家。
文秀才倒是挺高興的,隻是於氏拉著個臉,一聽安寧要在家住幾天,更是臉色難看的不行。
安寧還故意道:“爹,你瞧母親是不是高興壞了,怕早就想我了,既然如此,我就在家多呆些時候吧。”
於氏隻能一臉的強笑,還得趕著給安寧收拾屋子。
安寧先是和於氏生的女兒,也就是她的妹妹安靜說了幾句話,又去看了才四五歲的弟弟安康。
於氏雖然對安寧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可安寧和安靜還有安康接觸她卻是不怎管的。
她倒也沒教倆孩子不待見安寧。
隻這一點,便讓安寧能忍下於氏。
在娘家住了兩天,安寧就去文秀才的書房和他商量事情。
安寧早就琢磨好了的,徐家兄弟倆可以經商,但文家卻不能。
主要還是文秀才有些清高,他是絕對不會做商賈之事的。
想要讓文家多掙些錢,想讓文家發家,隻能從清雅的事情上著手。
安寧想把文秀才打造成一位民間雅士,如此一來,不隻文家好,將來安寧也能更好,還能拉拔安寧所生的兩個孩子。
安寧要教文秀才的就是製作琉璃的方法。
是了,不是什玻璃,而是琉璃。
安寧不想大規模的製造玻璃。
這個利潤太大,文家和徐家都是小門小戶,撐不起那大的攤子。
她教文秀才燒製琉璃的法子是改進過的,是那咱極具藝術美感的東西。
文秀才才學很好,隻是時運不濟,每次考試的時候都會出事,尤其是考上秀才之後,兩次參加鄉試都去掉半條命,後頭便也不考了。
這些年他在家除了開學館教學生之外,便是琢磨著書畫什的。
他很有藝術細胞,畫的畫就特別好,寫的字也是大家水平。
安寧就從這方麵著手,讓文秀才製作一些特別高雅的琉璃製品,若是可行,再教他養幾盆名花,做些盆景之類的,反正怎高雅怎來。
安寧和文秀才說了之後,文秀才就特別高興。
父女倆一起去了文秀才買的一個小莊子上,在那呆了十來天,文秀才學會了製作琉璃的工藝,之後想要做出特別好的琉璃作品來,就隻能看文秀才自己的悟性了。
安寧在教會文秀才之後就趕緊回了徐家。
文秀才又在莊子上呆了一段時間,在除夕前兩天才回家。
他一回去,於氏就迎了上來:“老爺辛苦了,這段時間都瘦了好些呢。”
文秀才把大氅遞給於氏:“倒不辛苦,隻是有些費神。”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進了屋,屋子碳火燒的很旺,從外邊進來,隻覺得一陣暖意。
於氏又端了一杯濃濃的熱茶遞給文秀才:“老爺在莊子上做什?是不是安寧又要借東西?”
於氏知道安寧現在掙了不少錢,當初安寧在府城賣了繡像之後,還特意買了首飾讓文秀才給於氏捎回來,於氏挺喜歡那幾件首飾的,可對待安寧的時候,心還是有刺,不是很喜歡她。
可饒是不喜歡,於氏也不可能再說安寧的壞話。
她心知安寧不會來文家借錢,就問是不是要借東西。
文秀才笑著搖頭:“她能借什?她現在比咱們可有錢呢,往後也隻有她惦記咱們的份呢。”
於氏撇嘴:“我聽說她給徐家兄弟倆都找了買賣,如今那兄弟倆可掙了不少錢呢,可見得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就隻想著婆家,從來沒人想過娘家,老爺也白疼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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