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帶著蕭義進屋,又把蕭仁和蕭彤叫了過來。
她先給三個孩子檢查了功課,又帶著他們吃過晚飯,這才打發孩子們回去。
孩子們前腳走,蕭元後腳就回來了。
安寧趕緊起身問他:“宮如何?”
蕭元先暖了暖手,才脫了外頭的大衣裳:“聖興帝想讓我進工部為官,被我推了。”
安寧點頭,拿過手爐給蕭元暖手:“怎回來的這晚。”
“別提了。”
蕭元一臉的苦色:“回來的路上叫工部的耿老頭給劫了去,這不,在工部呆了多半天,就為了給他們畫圖紙,你相公我都快叫耿老頭給壓榨壞了。”
安寧輕笑。
工部的耿尚書是個挺奇怪的人。
他是正經的進士出身,可卻偏偏喜歡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在朝中沉浮多年,本來聖興帝是想讓他進戶部為官的,可他偏偏就是紮根工部,說啥都不挪窩。
他是個奇怪的人,帶的工部的大小官員也都特別奇怪,有這樣那樣奇特的愛好。
不過,他在工部坐鎮好些事情都特別便利。
不管是修城牆啊,或者修路啊,還有好多大小的工程他都辦的妥妥的,即省銀子,做出來的工事還特別的耐造,也因此,甭管他有什奇特的愛好,聖興帝都會對他優容一二的。
安寧給蕭元揉著肩膀:“反正你也不在工部為官,便容忍他一二吧,且等把事情幹完了咱們躲著遠些。”
蕭元掐住安寧的細腰,將她安放在膝上:“我聽你的,咱們就容忍一二,不過說實在話,耿老頭雖倔,可為人還挺不錯的,也挺有趣的。”
蕭元若不是想著科舉興家,說不定還真能因為耿老頭一頭紮進工部呢。
安寧掐著蕭元臉上的肉往兩邊扯:“少喝我打馬虎眼,我和你說個事啊,大姐的事情你得辦起來了。”
蕭元拍掉安寧的手:“我知道,明兒我就去辦。”
他摟著安寧親熱了一會兒才起身:“我去給娘請安,順帶說說大姐的事情。”
“嗯。”
安寧笑著送他出門:“你早些回來,我還有事情和你商量。”
蕭元去了平氏那說了好些話才回,他再次回來,安寧已經梳洗過後,正披著頭發坐在屋內看書。
蕭元也跟著梳洗了一番,夫妻兩個躺到床上的時候,安寧才說到安柔和安怡相親的事情。
“嬸娘的意思是讓你幫忙打聽一下。”
蕭元一手摟了安寧:“你且說。”
安寧便把名單上的那些個公子們說了一遍。
蕭元也都記在心間。
第二天一大早蕭元就去了工部那邊。
而安寧收拾好了去給平氏請安。
平氏正在梳妝打扮。
她特意穿了一件綠色撒金的棉衣,外頭罩著灰鼠皮的褂子,耳朵上掛了硬金鑲玉的耳墜子,頭上明晃晃的戴了好些個金簪子,就連胳膊上還攏了一對足金的一指寬的鐲子。
看到安寧進門,平氏趕緊對她招手:“你趕緊過來幫我挑件披風,還有,你看看我這頭發弄的好不好?”
安寧笑著過去給平氏挑了一件墨綠走銀線的披風,披風邊沿露出厚實的白狐毛,那毛又厚顏色又正,一看就是好皮子。
另外,安寧又幫著平氏去了幾根簪子,頭上插了一朵並不算很大的絹花:“這看好看多了。”
平氏照了照鏡子,確實好看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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