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拿鑰匙開門。
門開了,家一個人都沒有。
她提著書包走到陽台上,把陽台上的窗簾拉上,就坐在簡易書桌旁寫作業。
簡易書桌旁放著一個很小很窄的單人床。
安寧躺在這張床上睡覺的時候都得小心一點,省的睡到半夜掉下去。
這會兒殘陽還掛在天邊,陽台上被曬了一天,安寧坐在那寫作業,渾身都被曬的發燙,更悶的有點喘不過氣來。
她捏了捏手中的筆,不理會環境有多糟糕,打算盡快把作業寫完。
隻是,她還沒寫完作業呢,她這一世的大姐付安靜還有小弟付安平就說說笑笑的進了家門。
看到安寧,這倆人誰也沒答理她,就仿佛她是個不存在的人一般。
安寧也沒理會那姐弟倆,繼續埋頭寫作業。
一直到付爸付媽回來,安寧已經把作業寫完了。
她寫完作業也沒有歇著,而是拿了書去讀。
付媽勞累了一天,一進門看到冷鍋冷灶的就開始抱怨:“我這是養了一群祖宗啊,一個個就知道等著吃幹飯,家的活也不知道伸把手。”
安寧低頭看書。
付媽就罵她:“說你呢,聽到了沒,回來的早也不知道做飯。”
安寧抬頭看了付媽一眼:“你說過不讓我隨便動家的東西。”
這一句話,讓付媽火氣更大:“你個死丫頭,你成心氣我是不是?”
付爸也說安寧:“你個死孩子,你氣你媽幹嘛……”
安寧笑了笑:“我都是死孩子了,你們還理我幹嘛?”
付媽氣的啊,走過去抬手就想打安寧:“我這是造了什孽啊,我怎生出你這個東西?”
安寧抬頭,一雙大大的水亮的眼睛盯著付媽,那雙眼睛通透明亮,仿佛能看透人心一樣:“真是可惜了,當初你們為什沒把我溺死?我也納了悶了,你們為什生我啊?又不待見,生下來做什?”
她這一問,付媽就打不下去。
她氣勢弱了好多:“你,我上輩子不知道……”
“可不是上輩子作了孽了嗎,上輩子你們都欠我的,活該我來討債。”安寧冷笑一聲,伸手把付媽推開,拿起書來繼續讀。
如果不是為了於舒舒那邊的事情,當她願意在這個家呆著。
一家子不是人的玩意。
付安寧就是被這一家人給逼死的,安寧當時明明說了能救她,可她卻沒有了絲毫求生的意思,那點的一個小姑娘,花一樣的年紀,就甘願放棄生命,可見這個世界或者說這一家人對她有多少的惡意,給了她多少的冷漠和難堪。
付媽沒辦法,隻好去廚房做飯。
她自己做的,沒叫安靜,也沒叫安平。
等著晚飯做好了,付媽就隻叫那姐弟倆吃飯,根本就沒叫安寧。
安寧也沒上桌,而是拿了碗筷去盛了飯,然後就站著弄了幾樣愛吃的菜扒拉到自己碗,她在廚房吃的飯,吃飽了把碗筷洗了,就去陽台上休息。
家明明三室兩廳的房子,可安寧卻隻能睡在陽台上。
原因就是付安靜不想和別人睡一間房,她的東西多,需要很大的衣櫃,她要學習,需要書架和學習桌。
現如今城市建的房子臥室都不大,屋弄個小的衣帽間,再放一張床和一個學習桌還有一個小書架已經很擠了,根本就再也容不下別一個人。
付安平是個男孩子,又是家的寶貝疙瘩,自然更不可能讓出地方給安寧睡覺。
那,從小就被送到鄉下,和家人從來不曾親近過的安寧就隻能睡在陽台上了。
這邊,於舒舒回了家。
她是家的獨生女,在家備受寵愛,日子一向過的都很好。
她進門就喊:“媽,媽,我快餓死了。”
於媽笑著從廚房出來,手還端著一盤紅燒排骨:“就知道你餓了,趕緊洗手,你爸一會兒就回來,回來咱們就開飯。”
於舒舒重重點頭。
她放下書包洗了手,乖乖巧巧的坐下等待著吃飯。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