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君,這是我擬定的一份審訊提綱,你看一下,有沒有補充的?”池內櫻子大方的拿出一份審訊提綱來。
陳淼不好拒絕,接過來,瞄了一眼,大概有十幾個問題,主要是有關羅家巷14號滅門案相關的。
次要的就是有關朱山緣那一次被捕,劉國興如何獲得陳淼會去皇後咖啡館的準確情報消息。
這是個大綱,可能會隨著提問做出相應的延伸。
“櫻子小姐,我想能不能添上一個問題?”
“哦,三水君請講。”
“能不能嚐試著問一下劉國興,他之前所說的那個代號為‘kg’的臥底在我76號高層的人是誰?”陳淼道。
“可以。”池內櫻子想了一下道,“如果時間足夠的話。”
“謝謝。”
……
因為沒有再用刑,劉國興的精神狀態還不錯,就是胡子比前兩天更長了,整個人看上去更邋遢一些。
沒有任何解釋,劉國興就被綁到了椅子上。
劉國興也沒覺得什,可能是換個花樣吧,但是等到穿白大褂的日本軍醫提著藥箱進來,取出針筒,抽取了一管不知道是什的藥水。
“你們幹什,你們想幹什……”帶著對未知的恐懼,劉國興想要奮力掙脫椅子的綁縛,可他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看著無色無味的液體在針管的推送下進入自己體內,劉國興瞪大有了眼睛,驚恐萬分的望著那嘴角露出一絲得意微笑的日本軍醫。
那仿佛是在說:“好好享受接下來的奇妙的過程吧。”
三分鍾後,劉國興發現自己眼皮兒重了起來,仿佛不受自己控製似的,腦海一個聲音不停的提醒他,不要睡,不要睡……
沒用的,眼前的人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漸漸的,他感覺的大腦就不受控製了,進入了一種很奇特的境地。
“劉國興,劉國興……”
是誰在自己耳邊叫自己的名字,很熟悉的樣子,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去迎合這個聲音。
“劉國興,今年的2月6號,也就是農曆的臘月二十九這天下午你在幹什?”
“臘月二十九,我在幹什?”劉國興重複了一邊,似乎經曆了一會兒思考道,“我出去了。”
“你去哪兒了?”
“逛街,購買年貨。”
“在購買年貨過程中,你是否去過別的地方,比如,內急上廁所?”
“有,我去了一家叫濟世堂的診所,他家後院有廁所。”
“你為什要去那家診所,是否是奉了什人的命令?”池內櫻子繼續問道,她這問是有技巧的,如果一上來就問劉國興,你是不是奉了‘een’的命令去羅家巷14號濟世堂診所踩點,那很容易就會激起潛意識的保護反應,那樣反而可能問不出實話來。
不是說用了“吐真劑”就能問出實話,就算吐真劑能夠讓人進入一種潛意識的催眠狀態,但一旦產生應激反應,那可能適得其反。
所以問話也是有技巧的。
池內櫻子這個女人一定學過心理學,對人的心反應有極高的掌控力。
“嗯。”
“是誰給你下的這個命令?”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她,隻知道她有一個代號。”
“她的代號是不是叫een?”
“是。”
“李慶是你的化名?”
“是。”
“你以內急找廁所的借口進入濟世堂後院的任務是什?”池內櫻子有些激動,下意識的緊緊握了一下拳頭。
而陳淼才更加激動,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我催眠的有效,劉國興居然按照他給的劇本回答了問題。
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低估了劉國興,他能被上麵看重,不是沒有道理的,但他此刻不能有任何欣喜的表情,表麵上更是無動於衷。
“有一輛很奇怪的救護車停在濟世堂診所後院,我的任務是弄清楚這輛救護車是幹什的,麵都有些什人。”劉國興的回答很緩慢,很顯然是一點一點的回憶。
“你搞清楚了嗎?”
“是的。”
“你踩完點之後,怎做的?”池內櫻子沒有問奇怪的“救護車”是幹什的,因為這部分內容很容易起應激反應,她不需要劉國興去回憶,隻需要確認他是去踩點的,這就足夠了。
“匯報給een。”
“你用什匯報給een。”
“死信箱。”
“哪的死信箱?”
“靜安寺路仁和16-1號信箱。”劉國興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池內櫻子趕緊命人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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