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人,還是鬼”我看著趙師傅,磕磕巴巴的道。
趙師傅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想要把我拉起來,我趕緊往後蹭了蹭,盡量離他遠一點。
趙師傅有點不耐煩了,問道:“大晚上的你折騰什呢不睡覺還四處亂竄,你別跟我說你是夢遊剛剛醒”
看趙師傅氣呼呼的坐在床上,還真是不太像殺人凶手。我喘了幾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一下,然後問他:“你怎來了”
“我怎來了不是你給我大電話的嗎打還不打通,響兩聲就掛,我當你子窮到要省那兩毛錢電話費了呢,結果我給你打回去,你還不接了。我怕你出事,這才趕過來的。”
“這”這真跟我想的不是一個劇本啊,我說,“我是打你電話了,可是你不是關機嗎我沒打通啊”
“關個屁的機,彩鈴都不知道啊虧你還是個年輕人。”
我的個上帝,這叫怎回事,我居然在這種時候,被一個老套的彩鈴給耍了,這都是多少年的老把戲了,這老頭子怎現在還用這種彩鈴呢
然後我把我的經曆跟趙師傅說了一下,包括問他這些紙人是怎回事。
趙師傅的回答非常簡單,敲牆壁的聲音是我聽錯了,這幾個紙人就是純粹為了練手藝糊的,什意思也沒有。沈飛和葉天明死後覺得留著他們的紙人不好,就燒了。
然後拿備用鑰匙給我開了宿舍的門,讓我回去睡覺,接著就又回去值班了。
還好,後半夜沒有再發生什事情,第二天看到陳家強的時候,發現他熬了一宿夜班,居然比昨晚氣色好些了,眼圈雖然還是很黑,但是眼眶塌陷的程度明顯有所減輕。
接下來的一天也很平靜,安安靜靜的跟著趙師傅在廠房幹活。我又有提過辭職回家的事情,但是架不住趙師傅一通嚇唬,我們確實是來這家紙紮店,才惹上禍事的,但沈飛和葉天明又確實是死在外麵,搞得我也不知道到底哪安全了,過一天算一天吧。人在無計可施的時候,看不開也得看開。
晚上換我和趙師傅一起值班,結果上班沒一會兒,趙師傅就靠在椅子上,開始打呼嚕了,我一個人無聊,也隻有打遊戲打發時間。到十一點多的時候,有個姑娘出現在了櫃台前,也就幾歲大的樣子,隻勉強從櫃台下麵露出點頭,估計連幼兒園都沒畢業,現在吃力的扒著櫃台,跟我說:“哥哥,哥哥,我想買條裙子。”
我一看這丫頭這大點,大晚上的一個人來店,忙問:“你爸媽呢你家大人呢現在天這晚了,孩子家可不要到處亂跑哦。”
結果丫頭說:“哥哥,我沒有亂跑,我隻是想買條裙子,你看,我是有帶錢來的。”
說著她把手上的兩百塊錢直接放在了櫃台上,要知道,我們這種鄉下地方,經濟並不怎樣,就算是比較富餘的家庭,也不可能讓這的孩子,拿著兩張百元大鈔自己去買東西。我立馬就把臉拉下來了:“姑娘,偷拿家錢,可不好哦,快去還給爸爸媽媽,然後向爸爸媽媽道歉。”
見我這樣,姑娘撇撇嘴,居然委屈的哭了:“這是我自己的錢,我想怎花就怎花,你這人怎這討厭,要不是這附近就你這一家店,我才不要來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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