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難追:總裁爹地太難纏 ()”
很快,護士回來了,客氣地把她請了進去。
傅母的病房依然是富有傅家地位象征的VIP,哪怕這還有很多人沒有床位可以用,但她依然可以在這安靜地療養。
護士推開門後,便道:“她在麵等你。”
“多謝。”
秦溪拎著水果籃走進去,傅母挺直了背脊坐在床上,雖然麵容憔悴,眼也沒有太多生氣,仿佛是在等待死亡。
“秦溪,你來了。”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一陣輕易就會散的風。
但那雙眼睛卻含著友善與溫和。
秦溪心底某處被觸動,因為小寶對她生出的記恨與不滿也淡了不少。
“伯母,您好些了嗎?”
傅母見她把水果籃放在床頭,保持著笑容道:“你有心了,隻是那些水果我現在吃不了。”
秦溪疑惑,“為什?”
她選的都是能存放且容易消化的水果。
傅母淡淡一笑,“我的胃功能不如從前,現在隻能吃流食。”
秦溪臉色一頓,淡聲道:“是我考慮不周了,抱歉。”
“沒事。”傅母不想讓她作難,又補充道:“不過偶爾吃一點也是沒問題的。”
她的這句話十分周全,也透著隱晦的討好,似乎是怕惹惱了自己。
秦溪不由再看向她,比起上次見麵,傅母的麵孔清爽了些,但依然憔悴。
這種憔悴不僅僅在於麵容,更在心。
秦溪微微有些難受,但說不出為什難受。
“伯母,您是因為什病了?”
傅母見她不說話,想起剛剛她叫自己伯母,笑容不自覺染上了些許哀傷。
“秦溪,你是不是還恨著我?”
所以,不願意叫她婆婆。
秦溪目光定格在窗外,淡聲答,“是。哪怕時隔多年,我依然恨您,如果不是您小寶不會承受這份痛苦,靳城也不會一直生活在內疚與自責。”
這些話,傅母早就清楚了。
可真正聽聞,她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當然恨,可這份恨在看到她的憔悴與黯然後,又有些無力了。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背。
那皺紋橫縱交錯,時時提醒她,她已經老了。
可哪怕是她老了,卻依然得不到原諒。
“六年了,這六年我對自己的恨不比你們的少,哪怕到現在我也無法原諒我自己。那些錯,哪怕用我的命來償也不夠彌補,活在這個世界,我也是生不如死。可是我沒辦法,我找不到解決的辦法,隻能任由時間來解決,隻是希望在我生命最後一刻,能得到一絲救贖。”
秦溪的視線隨著她的手看去,看到那布滿了皺紋的手背,再看她幾乎全白的頭發,那份壓抑狠狠印在心尖。
對她的恨,是傅靳城自我矛盾、自我壓抑的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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