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是夫人她自己要開門的,不關我們的事。”
烽火寨的幾個土匪奔到薛奇山麵前就磕頭。這一出出的,他們真怕大當家殺了他們泄憤。
薛奇山卻看都沒看他們一眼。隻笑著看向站在門口的甄依,甄依也在看著他。站著的他散去了周身的慵懶,笑意款款地站在他的麵前,更像是誰家長身玉立的翩翩公子。
“催妝詩。紅包的太麻煩了。”
甄依開口解釋。薛奇山麵前那幾個的求饒聲太大。她實在做不到視而不見。
“夫人說的是。”薛奇山說著向前走了兩步。伸出手來想要握住甄依的手。
“這聲夫人,喊得早了些。”甄依跨過門檻,走到薛奇山的身側。仿佛沒看到薛奇山的手。
薛奇山訕訕收回手,轉身。與甄依並排而立,說了一句:“你早晚都是我的。”
不等甄依說話。就有人上前引著甄依上了花轎。為她蓋上紅蓋頭。薛奇山眯著眼看著甄依的背影,眼底情緒莫測。
花轎在山路上兜兜轉轉。快要到烽火寨的時候,被一隊人攔了下來。
“小姐。我們把嫁妝給您送來了。”不等烽火寨的人上前,這隊人中的首領已經站了出來。對著花轎朗聲說道。
這道帶著幾分喑啞的聲音仿佛綿密的針,不動聲色地紮進了甄依的心。
這聲音,太像了。
許多年之前,那個人也是用這樣的聲音和自己說了第一句話,那時候,他還是個青澀的毛頭小子,隻說了一句你真好看,就紅了臉。
這些日子,她努力控製著自己不去想他,可是,當和他相似的聲音傳入耳鼓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亂的,連舉起的手,都是顫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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