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

    黃宇站在婁軼的身後，沉聲道：“婁兄，如此大好的時機，為什要拱手讓給這些外域武者？而且還是一些下界的武者？”

    從黃宇此時所站立的方位，以及他說話的語氣來看，此人現在明顯不但將自己作為靈裕界散人武者的身份經營的很好，而且已經博得了婁軼這位身份背景大有來頭的靈裕武者的信任。

    婁軼與黃宇二人此時正處在一處極為玄妙的虛空當中，甚至能夠以旁觀者的身份，遠遠的觀察在在蠻裕洲陸世界解體之後所形成的大片虛空當中，正在朝著天地本源意誌核心所在方向爭渡的幾座浮空陸島。

    婁軼此時的氣色看上去已經好了許多，顯然體內的傷勢已經大為好轉，聞言隻輕咳一聲，便笑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我們這些人以生祭的手段竊取天地本源來凝聚本源罡玉來著？如今我們便是這所剩無幾的世界意誌的死敵，一旦我們再次出現在它麵前，它寧可拖著我們所有人同歸於盡。所以，這個時候我們還是躲遠一點為妙。”

    黃宇聞言則皺起了眉頭，道：“婁兄，這樣做值嗎？我是說凝聚本源罡玉的做法，似乎太過有些……”

    “邪異，對嗎？”

    婁軼笑著替黃宇將他心中的感受說了出來。

    黃宇語氣一頓，道：“不錯！在下想不通的是，如果我們當初不凝聚本源罡玉，那這方世界的本源意誌是否就不會再排斥我等？”

    婁軼啞然失笑，半是感歎半是解釋道：“一座蠻界不過是一塊雞肋，可兩座蒼界那可就有資格成為靈裕界的獵物了，為了鎖定兩座蒼界在星空的具體位置所在，犧牲一座微不足道的小小蠻界算得了什？“

    “原來是這樣，那些從天地本源當中采擷而出的本源罡玉，不過是為了加速蠻界崩潰的手段。”

    黃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神色間居然還有幾分讚許之意。

    婁軼瞥了他一眼，笑道：“個中內情自然還有一些，但本質上大約便是如此了。”

    黃宇明白關於這個話題已經不可再行深入，況且采擷本源罡玉的秘術本就是一個禁忌，婁軼最後一句話的言外之意應當也是警告他在返歸靈裕界之後不要亂說。

    於是，黃宇馬上岔開了話題，有些遲疑的低聲問道：“婁兄，那本源罡玉果真能夠孕育五階的天地元罡？”

    不曾想，婁軼笑道：“我原以為黃兄對這個問題更感興趣，卻不曾想你居然等到現在才問。”

    黃宇適時地露出一道不太好意思的表情，道：“我以為此事涉

    及機密……”

    婁軼擺了擺手，道：“這在靈裕界的高階武者當中已經算是一件公開的秘密了，本源罡玉妙用極多，但真正能夠用來孕養天地元罡的，必然是越純淨越好。”

    接著婁軼進一步解釋道：“這種方式本就是在取巧，因此，事實上要想使得孕育而成的天地元罡不會對武者日後修為的提升造成消極的影響，那便隻有在生祭大陣當中第一輪采擷而出的本源罡玉，才有資格用來引入一縷元罡精華進行孕育。”

    黃宇露出驚訝的神色，道：“那，若是用其他的本源罡玉孕育天地元罡的話……”

    婁軼看向黃宇的目光似笑非笑，道：“那孕養而成的天地元罡自然是不純的，不完整的，甚至可能是有害的。輕則進階五重天之後潛力耗盡，再無更進一步的可能；嚴重一些的則表麵上擁有五重天的修為，實際戰力卻名不副實，不過是一個空架子而已；重則丹田本源被汙染而當場失控，走火入魔而死。”

    黃宇有些愕然的張著嘴巴，好半天才幹巴巴道：“想來對於一些進階五重天沒有門路的武者而言，似乎也顧忌不到其他了。”

    婁軼語氣幽幽道：“本源罡玉原本也不止用來孕養天地元罡，事實上那些並不精純的本源罡玉本身就是五階靈物，各方麵用途極廣，隻不過是被孕養天地元罡這一次功效遮掩太過而已。”

    黃宇則滿臉遺憾道：“可惜婁兄當時采擷的本源罡玉在混亂中被人所奪。”

    婁軼聞言卻是滿臉苦笑，他雖出身不凡，自問日後定然能夠進階五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