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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寂靜如水。
攝政王府的寒意終於退去,恢複正常。
雲暝躺在長廊中央,見前麵的人沒有一點動靜,他翻身看去。
“我說爅,你既然好了,我們什時候走?”
都已經恢複了,就不要再留在滄靈國,他們還有事情要做不是。
“等她。”
東陵爅坐在長廊盡頭的涼亭,雙眸輕合,修長手指手結變化,吸收日月精華。
“我都從那個地方回來一趟了。”雲暝想到那個地方,身體就一陣發顫。
雖然那個地方能讓他提升實力,但也不是一般的地方好吧。
每次進去後出來,他總覺得是一次新生。
雲暝想了想,眼前一亮,坐了起來,“不然我們去找她吧!”
反正是要離開的,什時候離開都一樣。
蕭沐淩既然不來,他們就去找她唄!
“明天就會來。”東陵爅頭也不回說道。
明天!
雲暝想了想,立即站起身,快速走過來,“你怎知道?”
怎知道明天,她一定會來?
東陵爅睜開眼睛,看他一臉好奇的樣子。
“賭?”他不相信,他們就打個賭。
雲暝一陣搖頭,走到旁邊繼續躺下,“還是算了。”
他從那個地方回來以後,隻想躺著,他覺得躺著最好。
“不過你到底見不見東陵禮,他聽說你下了命令,知道你出關了,就匆匆到了攝政王府。”
這都從白天等到晚上了,他見還是不見。
“他是聰明人。”
薄唇輕啟,東陵爅說的冷淡。
聰明人。
雲暝歎口氣,是,是聰明人。
可惜這一次聰明人也栽進去了,參與了這件事情。
“你會不會怪他扶持東陵岸的事?”
盡管後麵找他,他稍微收手,但是大局已定。
爅從不管誰當皇帝,也就任由他們去,沒有多理會。
外界說新皇是爅同意的,實際上爅一句話都沒說,連頭都沒有點。
畢竟,他從來不關心這些。
“沒什怪不怪。”
他自己選擇的,有什可怪。
“也是,滄靈國這件事情結束,我們都會離開滄靈國,到時候你隻是爅,他也隻是冷白。”
這之間也沒有多少聯係,更加沒有多少瓜葛。
至於攝政王和禮王,都隻是滄靈國麵的事情。
“你呢?”東陵爅看著雲暝。
雲暝動作僵住,愣愣看著東陵爅,“我……有什事嗎?”
“可準備了。”
準備!
等等!
“你不是什都沒準備吧?”雲暝反彈一般的從地上坐起。
“一直都是你。”
雲暝:……
可是他這幾天不是去了那個地方,他都知道要走,就沒讓人準備準備?
雲暝嘴角抽動,過了好一會才露出笑容,“我這就去準備,這就去。”
都要走了,都還什都沒有準備好。
雲暝趕緊站起來,一溜煙走遠。
早知道,他回來的時候就先問了,現在都晚上了。
東陵爅抬頭看著天邊月缺,眼中劃過笑意,薄唇輕啟,“好好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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