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大人。”
其中一人回頭看向聶烽,微微拱手,道:“還請您暫時先到旁休息,這兩個人就交給我們來解決,不勞大人親自動手。”
聶烽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緩步退到了旁邊。
既然有人願意替他動手,他也樂得輕鬆,畢竟他此時體內還有傷患,能少動手就盡量少動手,至於對方究竟是什人?為什會認識自己?又為什要幫自己?
聶烽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會主動告訴自己答案。
“你們是什人?”
不過聶烽雖然沉得住氣。
那兩個東島人卻有些慌了。
因為這兩人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讓他們心底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他們今夜本是想去煉天殿暗中奪取舍塵劍,可是卻沒想到不但劍沒有奪成,反而還搭進去二十多個高手,導致行動最終功敗垂成。
而鑄劍城的人他們現在又動不得,所以適才唯一露麵的外人,就成了他們發泄胸中鬱氣的目標。
可誰知中途竟然又出來這兩個人,不但修為奇高,而且從他們的身法來看,詭異猶勝過東島忍術。
“本君飛星。”
“本君青木。”
“飛星,青木”
一旁的聶烽眉頭輕皺。
他在江湖上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兩個名字。
可是看他們的身手,若是在江湖上行走,定然不會是無名之輩。
“別說本君沒有給你們機會,如果你們能擋住本君一劍,今晚便可以放你們離去。”
名為青木的青年緩緩掀起黑袍,從腰間抽出了一柄木劍。
沒錯。
聶烽看得分明,那柄劍就是一柄木劍!
長約三尺左右,通體呈碧青色,上麵的紋理還清晰可見。
“一劍!”
青木口中輕聲吐出兩個字。
隨即聶烽就看到青木的身形一分為二!
幾乎是同時向兩個東島人的胸口刺過去,劍招樸實無華,就算是不通武功的常人都可輕易模仿出來,不過就是這簡單的一劍,卻在頃刻間粉碎了二人的防禦,連他們手中的長劍都寸寸崩斷,劍氣更是直接洞穿了兩個人的胸口。
看到這一幕。
聶烽雖然表麵沒有什反應,但心中卻掀起了萬丈波濤。
這一劍明麵上隻是一招,但在與東島人手中長劍接觸的瞬間,卻產生了十七種變化,每種變化都蘊含了多種疊加力道,速度快如火石,勝似電光,令人肉眼難以捕捉。
而且更令聶烽震撼的是,他發現青木手中的那柄木劍,也絕對不是尋常木料所製,堅硬程度就算比之玄鐵也毫不遜色。
青木將木劍收回長袍之內,然後對著旁邊的聶烽道:“一點微末伎倆,讓聶大人見笑了。”
“尊駕太過自謙了。”
“就憑這手劍法,尊駕就足以壓蓋無數練劍之人。”
聶烽不由得警惕起來。
一個青木就如此棘手,旁邊的飛星想必也差不到哪去,若是兩人聯起手來,就算是自己也未必能招架得住。
“不過”
聶烽心神一轉,走過去開口道:“聶某與兩位素未謀麵,不知二位今夜為何拔劍相助?”
“我家主上想請聶大人一敘,這兩隻螻蟻卻膽敢攔路,豈能放過他們?”
飛星淡笑道:“為了避免聶大人沾染血氣,所以我兄弟二人便鬥膽出手,還請聶大人勿怪。”
“貴主上是?”
聶烽凜然一震。
青木和飛星放在江湖上,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而越是這種高手,身上的傲氣就越重,你可以擊敗他們,也可以殺了他們,但是卻未必能收服他們的心,更別說讓他們俯首陳臣。
可現在看來,他們兩人對口中的主上,卻完全是由內而外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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