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午時分。
聶烽和蕭無名趁著夜色趕路,先到案發現場柳龍口轉了一圈,可是正如聶烽先前所料,因為連日大雪的緣故,所有痕跡都被掩蓋了起來,現在任何東西都難以發現,於是兩人有轉道懷州,沿著官道走了大約兩個半時辰,這才來到懷州城外。
因為災銀被劫掠一案至今未破,所以懷州城的戒備極其森嚴,不但在城門口派了重兵把守,甚至還派了一個凝罡境高手壓陣,對來往的行人都要經過嚴格審查,才允許被放入城中。
“停!”
聶烽和蕭無名走到城門口。
還沒等他們說話,那個凝罡境的高手就走了過來,以他的眼力自然不難看出聶烽和蕭無名的修為,在如今這種關頭,一個凝罡境巔峰的高手,還有一個天人化境的高手來到懷州城,不容他心中不在意。
“兩位,你們是從何處來?可有官憑路引?”
這個時代的官憑路引,就相當於後世的身份證明,上麵寫了人的年齡和籍貫,由官府下發,沒有官憑路引那就是黑戶,平日倒還無妨,在這個時候可是要抓起來下大獄的。
聶烽從腰間取出自己的腰牌,說道:“我是幽州六扇門的玄級捕快聶烽,這位是我的同仁,幽州六扇門的玄級捕快蕭無名,我們兩人奉命前來懷州,調查賑災銀被劫之事。”
“原來兩位是六扇門的高手,請!”
守城官心中長舒了一口氣,懷州城正值多事之秋,本地六扇門內部也出現了問題,好在上麵派人過來了,能在這個時候被派到這來,那修為和能力肯定是沒的說,尤其是當他聽見聶烽的名字之後,這顆心就更加沉穩了,畢竟幽州聶烽之名他早有所耳聞,在如今的年輕一代中,聶烽的風頭更是一時無二,甚至壓過了武林四公子。
聶烽和蕭無名走進了懷州城,一股沉寂的死氣撲麵而來。
街道上空空蕩蕩,再不複往日的繁華,此次河北道境內遭受的雪災,幾乎讓河北道往後退了三十年,雖然官府已經極力挽回損失,可依舊蕭條無比。
兩人並沒有直接去六扇門分部,而是來到了懷州巡撫衙門,因為這是河北道的行政中樞,巡撫掌管懷州的政務,統領軍權的河北道大都督,也將自己的府邸設立在此。
走到府衙門口,兩個捕快攔住了聶烽和蕭無名的去路。
“什人?”
看著兩個捕快如臨大敵的模樣,聶烽心中有些詫異,這可是在懷州府衙門口,需要如此緊張嗎?
還是說這期間又發生了什意外,所以才讓他們如此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我們是六扇門的人!”
聶烽把令牌遞了過去。
可是這兩個捕快那識得令牌真假,聶烽看到他們為難的樣子,輕笑道:“你把令牌拿進去給巡撫大人看看就知道了。”
“兩位稍候!”
一個捕快拿著令牌快速跑進了府衙。
另一個捕快依然神情緊張的握著手中鋼刀。
“兄弟,不用這緊張”
不過話雖然這說,但是捕快依然沒有放鬆下去。
“這幾天又發生了什事嗎?”
聶烽皺眉問道。
就在那個捕快不知道該不該回答的時候,先前進去的那個捕快帶著一個中年人走了出來。
“兩位大人,這是我們府衙的劉師爺。”
那個捕快拱手道。
“卑職劉正拜見兩位大人。”
劉師爺走出來之後,對聶烽和蕭無名長揖一禮。
“劉師爺不必客氣。”
劉正身為巡撫身邊的師爺,也算是他的管家,雖然沒有官位,但是實權卻不小。
可聶烽和蕭無名都是六扇門的玄級捕快,論官職與四品巡撫當是同級別的官差,所以劉正才如此客氣,再加上他心中還有所求。
“兩位大人請進。”
劉正側身讓開道路,把聶烽和蕭無名接進了府衙。
府衙內依舊是戒備森嚴,除了捕快之外,還有不少全副武裝的軍士。
蕭無名問道:“劉師爺,這怎還有軍中侍衛?”
“這也是不得已為之。”劉正長歎道:“數日前有夥殺手潛入了懷州城,妄圖刺殺巡撫大人,那些捕快根本就不是對手,好在當時王大將軍在此,仗著他手中的寶刀,這才護住了大人的性命,事後為了在發生這種刺殺事件,大將軍就把麾下的近衛調到了巡撫衙門。”
“你是說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刺殺錢巡撫!”
聶烽怎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堂然皇之的刺殺一州之處,朝廷的封疆大吏。
“沒錯,幸虧巡撫大人隻是受了些輕傷。”劉正臉上閃過一抹餘悸。
“凶手抓到了沒有?”
蕭無名又問道。
“本來抓了幾個活口,可是他們全都服毒自殺了。”
“死士!”
聶烽道:“一擊不中,就立刻飲鴆自盡,這是典型的死士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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