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混合著碎肉四處飛濺。
劉山就這在姑蘇知府李汝的麵前生生爆開。
李汝當時就被嚇的麵如土色,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就變得癱軟在地。
“大……大人……饒命……”
李汝回過神之後。
連滾帶爬的來到聶烽身前,抱著他的雙腿道:“大人饒命,卑職再也不敢了,還請大人饒命!”
聶烽眸中閃過一抹冷意。
“那之前被你害的人,你有沒有饒過他們?”
聶烽抬腿將姑蘇知府的身體掃飛,撞到旁邊的鐵木柵欄之,噴出一口鮮血。
“大人……”
李汝心中驚懼萬分,強撐著站起來,顫聲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把牢中被你冤枉的人都放了,要是敢漏掉一個,本座今天就殺了你!”
“是,是,我這就去!”
李汝連滾帶爬的走到被打暈的獄卒身前,拿起旁邊水壺中的茶水,直接潑在了他們的臉,受冷水驟然一激,那些獄卒紛紛醒轉過來,看到姑蘇知府之後,連忙跪下行禮。
“別廢話了,趕快將牢中那些人放出來!”
“啊?”
掌管鑰匙的獄卒愣了一下。
“大人,這……”
“讓你去你就去!”
姑蘇知府眼睛一瞪,直接怒聲吼道。
可誰料那個獄卒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捂著鑰匙道:“大人,這不合規矩,那些人麵的確有含冤的,可也有江洋大盜,像是甲字號牢房的兩個人,滅了兩家滿門,要是把他們放出來,以後肯定還會有人被害。”
姑蘇知府聽到他的話,頓時氣的火冒三丈,要是拖延下去把那個殺星給激怒了,自己這條性命就保不住了,想到這,他也不顧自己的身份,直接前去搶鑰匙。
“把鑰匙給我,不用你了!”
可獄卒再怎說,也懂得幾手功夫。
這個獄卒更是已經到了後天境界,從他雙手粗大的骨節就能看出,他一定是練過鷹爪力之類的外家功夫,尋常的案犯肯定不是他的對手,跟別說姑蘇知府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了。
果然。
這個獄卒順手一推,便將姑蘇知府掀翻在地,就見他麵露嫌棄之色的道:“你這貪官,老子已經忍你很長時間了,要不是看在你剛來的時候,還做了幾件好事,老子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說罷,他又看向聶烽。
因為他先前是昏過去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聶烽的身份,還以為聶烽是靠著強硬的修為,逼迫姑蘇知府前來大牢,想要救出這其中那幾個十惡不赦的犯人。
“你的武功比我高,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並不代表我會束手就擒,你若是想要把那幾個惡賊放走,那就先把我給殺了,否則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把鑰匙交出去。”
姑蘇知府李汝現在魂都快飛了,他隻恨自己沒有長眼睛,當初看他懂些武功,就將他拉攏進了官府,讓他成為了獄卒首領,誰曾想現在卻成了自己的催命殺星。
可聶烽對這個獄卒卻頗為欣賞,骨頭倒是挺硬的,就是不知道為人怎樣。
“我什時候說要放走那些十惡不赦的人了?”
聶烽道:“我要放走的隻是那些被冤枉的好人,難道你不想為他們伸冤?還是說就想看著他們一輩子困在牢?”
聽到聶烽的話,獄卒眼睛頓時一亮。
“此言當真?”
“你看呢?”
聶烽故意道:“就是不知道那些人麵哪些是冤枉的,哪些是真正有罪的。”
“我知道!”
獄卒聞聽此言,立刻走到了牢房大門旁邊的小屋,片刻後拿出了一個發黃的小冊子,道:“這進來的每一個犯人我都有記載,他們犯了什罪,到底是冤枉的好人,還是真正的惡人,我都有詳細的記載。”
“給我看看。”
獄卒遲疑了一下,但最後還是將小冊子交了過去。
聶烽接過冊子,翻開麵看了看,一股黴味撲鼻而來,顯然是寫了很長時間,並非是為了做戲,臨時補寫的,麵也果然如獄卒所言,麵詳細記載了大牢內病人的詳情。
除了寥寥數人之外,大部分都是被栽贓陷害而來。
“現在可以放人了嗎?”
聶烽問道。
“可以!”
獄卒又看向姑蘇知府,道:“就是不知道這個狗官同不同意。”
“同意,同意,立刻放人!”
他此刻也顧不得對方是怎稱呼自己得了,隻要能保住他這條性命,別說叫他狗官了,就算是叫他當狗他都願意。
“你去按照麵的記載,將所有含冤受屈的百姓都放出來。”
獄卒興奮的拿出鑰匙,走過去將人放出。
聶烽就站在那看著。
過了越有小半個時辰,所有含冤受屈的人都被放了出來,與聶烽先前審問的也幾乎一樣,這足以說明這個獄卒,是真了心思。
“讓他們各自回家吧。”
聶烽從懷摸出一個荷包,麵裝滿了金葉子。
“每人兩片金葉子,全當給他們的補償!”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那些含冤受屈的百姓看到聶烽的舉動,紛紛跪下向他磕頭施禮。
不多時。
所有百姓都拿著金葉子離開了大牢。
臨走前,還有幾個老者顫聲問道:“大人,日後不會再把我們抓回來了吧?”
“放心吧老丈,日後絕對沒有人再找你們的麻煩。”
聶烽好言安慰了幾句,又暗中用真氣將他們的筋骨梳落了一遍,把他們體內的暗傷去掉,這大牢內陰暗潮濕,對年輕力壯的人或許沒有什大影響,可這些了歲數的人元氣衰弱,若是不及時調理回來,怕是回家後用不了多久,就會一命嗚呼。
“那就好,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待所有人離開之後。
獄卒又走過來,將荷包中剩下的金葉子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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