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的髒話在唇邊轉一圈又咽了回去，鳳瀚然細思極恐，忽然發現李瑞說的話居然**還有點道理！

    隻要我“生長”得夠快，我就永遠完不成蛻變！

    沒毛病啊！

    “小瑞啊……原石階已經是凡塵的頂點，到了這個層次，任何一絲成長都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其難度可想而知，你可不要把以前的經驗套用到現在……”

    “~愚蠢的凡人。”

    還沒等李瑞開口，綾希夷就歪嘴一笑，冷冷鄙視著鳳瀚然。

    “…………”

    沉默良久，鳳瀚然忽然揚起一絲笑容，慈祥的看著綾希夷。

    “希夷，下回在【昆侖】秘境有一場全封閉論道會，我準備派你去壓場子。”

    唰~

    歪斜的嘴角瞬間凝固，綾希夷麵色一變，不敢置信的盯著鳳瀚然。

    “所以……還愚蠢嗎？”

    渾身一顫，綾希夷眼神閃爍，不自然的移開視線，避開他“慈祥”的凝視。

    看著兩人截然相反的表情，李瑞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好奇。

    什論道會能把天不怕地不怕的綾希夷嚇成這個樣子？

    “沒有漫畫，沒有動畫，沒有，沒有WiFi，跟一群老頭子枯坐一個月，聽他們討論無聊的問題……唔……我再也不想參加那玩意了！”

    瑟瑟發抖的聲音從心靈網絡中傳來，李瑞嘴角抽動，最後用盡全力才壓製下來。

    你沒事裝什X啊？

    這下好了，翻車！

    “對了，瀚然哥，那些混沌天使是個什情況？一個都找不到嗎？”

    感覺到綾希夷的尷尬，李瑞抿嘴一笑，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

    “唉……”

    提到正事，鳳瀚然歎了口氣，臉上滿是憂慮。

    “祂們是蓋亞的孩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祂們才是這顆星球的主人。”

    “除非祂們主動出手，否則我們根本找不到蹤跡。”

    疲憊揉揉眉心，鳳瀚然頓了頓，話鋒一轉，重新打起精神。

    “不過，這些【天使】盲目癡愚，隻會遵循本能與命運的指引，遲早會出現在世人麵前。”

    “那我們隻能被動等待祂們上門？”

    李瑞皺起眉頭，充滿食欲的光澤在眼底蠢蠢欲動。

    “也不一定，如果祂們降臨的位置剛好處於【神州結界】內，那我們應該能鎖定。”

    “可能性太小了，不算各個秘境，【神州結界】占整個星球的麵積不到10%，況且，祂們不會明顯察覺到不對還往麵鑽……”

    砸吧砸吧嘴，李瑞遺憾的搖搖頭。

    “也未必，隻憑本能行事的天使幹出什事兒都不稀奇。”

    “希望如此吧。”

    飲盡杯中茶水，李瑞又和鳳瀚然聊了一番閉關這段時間的世界變化，這才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