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逼秀才……
眾人都默了。
許張氏彪悍,以前好歹還沒有撕破臉,現在是真的把臉麵什的都拋棄了。
許大榮夫妻,都垂下首,臉都抬不起來了。
許大榮心有氣,但不敢還嘴。
隻有大郎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奶,一碼事歸一碼事,我爹因為手頭支撐不開,沒往家拿銀子,是逼不得已而已。我們都是老許家的子孫,不應該分得這清楚,咱們都是一家人,按理來說,老姑是我們家未出嫁的閨女,賺來的銀子就該入公帳,您維護老姑,說都是她自己的,老姑沒家沒口的沒花銷的,她都能存私房錢,我們大房這大的開支,是真正的拿不出來,為何就要被您罵成了這樣?再說了,我也沒要多的,就是口糧的問題。爺,今年我們家不缺糧食,家十幾畝收了這多,據說老姑還有私田十好幾畝的,想必糧食更多,為何就短了我與妹妹的一口吃食?”
許大榮夫妻垂著頭,但是聽到這席話,都不禁眼睛一亮。
這個兒子會說話,把他們想說不敢說的,都說了出來。
要撕破臉,行嘛!
大家都把心積攢的怨言說出來,有理沒理的,好好說道說道。
許張氏哎唷一聲,“許大郎,你可以啊!看樣子你的心比你爹娘還狠!想占家便宜的時候,就是一家人不該分得這清楚,家指望你們的時候呢,就是你們大房有難處!好處都讓你們占了,這難處跟你們沒關係,你小小年紀,臉咋地就這大呢?”
許大郎臉一紅,微微斂目。
許張氏也不給他留麵子了,劈叭啦的,如同倒豆子一般罵。
“不僅臉大,還心狠呢。想占你老姑的便宜你直說好了,什一家人,什存私房錢的?還該入公帳,是入了公帳給你們這些臭不要臉的黑心肝的狗東西們花吧!大郎你跟你爹一樣,書都念到豬屁眼去了,你爹是老臉不要,要騙錢,你是小臉不要,還想明著硬要呢!簡直是恬不知恥,手都伸到女人口袋去了,虧你們還是帶把子的大老爺們,你們這沒種,要想靠女人養活,咋的不把自己醃割了,學那老太監伺候討好女人去呢!哎唷唷,這是想學人家那老元家的作風了吧!吃女兒肉,賣女兒血的……咱們老許家就是絕代了,也絕不能讓這種丟人現眼的沒種的狗逼東西們傳承下去,八輩子祖宗的臉都要丟盡了!哎唷唷!”
一口青綠的老痰,就吐在了許大郎的麵前。
許大郎何時被罵得這狼狽過?
到底還是講臉麵的年青人了,他漲紅了臉,立在原地呆如木雞。
人家都說許張氏凶殘,他回來老家的日子少,每次回來許張氏也沒有存心為難過他們。
他就抖起膽子說了兩句心話,沒想到,許張氏這凶殘,什難聽罵什……
一屋子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許大榮夫婦臉都綠了。
許嬌嬌望著屋頂上的稻草和椽子……
甚至許有德都聽不下去了。
“老婆子,你跟個孩子說話這難聽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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