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也很忙的,早上鍛煉身體,訓練體能,白天還要練習紮針,學習醫術什的,還有她的青少班的識字計劃也沒有停,隔三岔五的要教教,有時候,回春堂還請她過去紮針……
不可能把酒坊的大小事情都親自過問一遍。
有廖青在,有許張氏看著,她一點兒也不擔心。
許張氏回,“嗨,你說秋蘭啊!那是紅梅的小姑,是個命苦的女人啊!去年死了男人,拉扯著一對兒女,都很小,才幾歲,靠段家過活。但是秋蘭這個人性子要強,不願意吃白飯,就說想到我們酒坊來上工,我看她勤快利索,就收了……”
許嬌嬌點點頭,這樣啊!
段家的親戚,段家是個不錯的人家。
人品可以。
“那她都是靠什拿得積分呢?”
“她每天來得第一個早,她住在段家,每天過來我們許家村,快走的話都要一個多時辰的,卻是每天來得最早的一個!來了之後,不用人吩咐,就搞衛生,外外的什事情她都做,做事認真,學東西賊快,不用人教第二遍,幾次小組舉行那啥,業務比賽,她都是第一名。還喜歡幫助別人,婦女組,她是小組長,反正亂七八糟的積分她就多了。”
許嬌嬌一聽,這是個人才啊。
“是不是那個瘦瘦高高的中年婦女?皮膚有些黑黃的那個?”
“對,就是她,可憐的女人,男人死了之後,公婆就把她和孩子趕了出來,說不讓她們吃白飯了。什不讓吃白飯,估計就是看著她娘家段家人殷實,想讓她帶孩子們回段家混吃喝,不是個東西呢。秋蘭又是個要強的,在段家吃白食她也吃不慣,就過來上工,工錢都不領,都讓紅梅拿著,說將來給紅梅當嫁妝。來我們酒坊上工的話,中午是供一頓飯的,兩個窩窩頭她都舍不得吃,吃一個,還留一個回去給孩子們吃……怪好的一個女人了,可惜了,唉……”
許張氏說著,嘴連連歎惜起來。
許嬌嬌覺得奇怪,許張氏不像是這樣多愁善感的人,現在這個年頭,比這個女人更慘的人,多得是。
這個女人雖然死了男人,還有兩個年幼的兒女要養,但是好歹還有給力的娘家願意接納。
怎許張氏就歎惜起來了?
聽著有點不對勁啊。
“怎了?娘?有什好可惜的?”
“唉,你不知道,你三哥以前小時候,跟秋蘭可好了,後來,你三哥腿殘了……唉……”許張氏歎了一聲,“算了,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我跟你說這些做啥子?”
許嬌嬌很少聽到許張氏說她三哥的事情,隻知道她三哥是腿殘了。
那時候家難處大,沒銀子給他娶高價媳婦,隻能給別人當上門女婿去了。
因為在鄉村,健全的男人娶門媳婦,都要好幾兩銀子,才有人肯過門的。
但殘疾的男人,根本沒人肯嫁,想娶門媳婦,隻能花高價,家要是窮了,那就是一輩子的光棍了。
如果能給人做上門女婿,繁衍後代的話,那也算是一種不錯的選擇了。
許嬌嬌倒是想接著繼續八卦八卦,見許張氏提到許老三,心有灰灰的樣子,想了想,還是算了。
不往傷口上撒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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