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個人看上去都不是什正經人,走路都是歪歪斜斜的,鬆鬆垮垮的,痞痞氣。
他們也不說什,直接進了屋,。
蔡氏嚷嚷道,“你們是什人?想幹什?”
幾個人一進屋,就像賊一般,伸長了脖子,東看看西望望。
隻有其中一人,太陽穴貼了一塊膏藥,長得不似其他幾個憊懶粗糙,看似喝了點墨水的樣子,像是領頭的。
掏出一張紙,揚了揚:“看看,這是你男人蔡黑牛親筆寫下的欠據!現在蔡黑牛跑了,你是他的男人,又是他的族妹,是不是把這欠帳給我結一下?”
蔡氏怒了:“我結你媽的x!蔡黑牛是哪個殺千刀的,老娘不認識,還男人,老娘的男人是許家村的許大富!你們趕緊滾!要不然,我就報官,讓你們都去蹲大獄!”
“報官?。”那人笑道,“欠帳還錢,乃是天經地義!你報官有用嗎?報官了就不用還錢了嗎?天下有這樣的美事?”
“還錢還錢!”
另幾個人找了一圈,發現屋屋外都是空蕩蕩的,連給人坐的椅子都沒幾把。
但有的那幾把,還都是斷腳撇腿的。
這簡直就是一窮二白啊,就算隻老鼠想進來,都沒地方藏身啊!
幾人都帶著滿臉失望,圍了過來。
“還錢!今天不還錢,我們就不走了!”
“就是,這點錢,都欠了好些日子了,再這樣下去,利滾利的,你們家怕是真的還不起了啊!”
“是啊,這位……大嬸,這俗話說得好,還錢要趁早,遲了愁到老啊!”
蔡氏氣道:“沒錢!就算有錢也不給你們!又不是老娘欠下的,憑什給你們!”
“!”貼膏藥的那人冷笑,“蔡黑牛不是你男人?全鎮人都知道你倆的事,你還想瞞著將來立個牌坊是怎著?”
蔡氏哼了一聲,“媽的,蔡黑牛是個畜生!不畜生不如的狗東西,老娘這輩子倒了血黴了,才遇上他,老娘現在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還男人?男人你媽呢!!你再提他一個字,老娘打得滿地找牙,你信不信?”
貼膏藥的嘲笑道,
“哼,不是男人,那也是至親!要不然,你會把房契地契這種重要的東西都給了他?說出去誰信啊?”
蔡氏頓了一下,這是她心口永遠的痛,這輩子無法釋懷。
貼膏藥的見似乎有戲,又循循善誘道:“沒錢也不要緊,咱可以賺啊!是不是?知道暗門子吧?雖然你人長得……欠了些火候,但那種地方,隻要人進了屋,門一關,燈一滅,你什人還不都一樣?那種時候,誰還顧得上看你長啥樣嗎?還不都是直接掏家夥,大家夥兒說是不是?”
一番話說完,引得其它幾個男人都是“嘿嘿”的低聲蕩笑。
蔡氏雖然潑辣,但說到底還是一個莽撞村姑,暗門子是什意思她不太清楚,初聽這人說有錢賺,還想聽一聽。
待聽到後麵,哪還不明白?
當下氣得勃然大怒,抓起一根燒柴木頭,劈頭蓋臉地就朝那人頭上砸去!
“掏你媽個x!你個狗東西!爛貨!給老娘介紹那種地方,你媽就是在暗門子把你生下來的吧!你個狗x養的……”
貼膏藥的正說得高興,冷不防挨了幾下,腦袋都快被砸破了,幸好有同伴幫忙拉扯,才趕忙躲開來。
用手摸了摸頭皮,放下來一看一手的血,頓時破口大罵道:“你個臭表子!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老子好心好意介紹,那種來錢最快知道嗎?你當你是大家閨秀呢?還要什x臉?本來就是騷貨一個嗎!”
“騷你媽x!”
蔡氏火氣更大,又撿起一根柴火,雙手持柴,舞出潑風棍一般的架式,眼睛根本不分人,亂打亂劈,悍勇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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