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問許嬌嬌怎認得這些?
因為人家攤子上寫的清清楚楚,賣啥就寫啥,不像現代,有人隻掛個品牌出來,以為人人都知道他賣啥,其實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賣啥。
突出品牌當然沒錯,但你也要讓顧客一眼就能知道,你這店是幹啥的啊,不然誰理你?
那些開店的大約是聽信了宣傳的話,以為自家賣的東西真是名牌,是馳名商標,真是太天真。
扯遠了。
除了吃的,當然還有別的。
古代的人們不乏多才多藝,比如你會唱,那就可以搭台唱戲。
會兩手雜耍,那就可以表演雜技。
假如你舌頭分外靈活,那可以表演口技啊。
實在沒啥技能,那去山抓倆猴子來,調教一番,就可以耍猴把戲了。
猴子也不願意抓的話,那你脫了衣服,赤膊上陣與人打架,也是有人看的。
同樣有人給你錢!
這多演出活動,再加上街道兩旁不斷有人掏錢有人吆喝的小吃攤,人聲鼎沸的酒樓旅館,可謂是遍地開花啊,熱鬧勁兒一點不比現代的夜市差,甚至還超過。
五個人到了一個名叫“望河樓”的地方。
這座酒樓比較高,有三層,靳聿明前麵領路,上了三樓。
三樓窗戶大開,時值仲秋,涼風習習,吹得人好不爽快。
幾人挑了一個最好的位置坐下,上茶點飲料。
廖青道:“靳大人,本官在京城有所耳聞,晉陽府幾乎每年的稅賦都收不足,可觀晉陽府城還挺熱鬧,市場繁盛,怎就入不敷出呢?”
靳聿明歎了一口氣,“是挺熱鬧,收入其實也不算低,但每年治理水患耗費太大了,徒歎奈何啊!”
說完,指了指窗外,“大人您看……”
眾人一起望向窗外,發現府城之外,到處都可見一片又一片的白色,那都是夜幕下的水窪。
靳聿明繼續道,“晉陽府地處大商河中下遊,一年十二月,隻要是下雨,河水就會漫出,晉陽府動輒便成了澤國,靳某縱有富民強國之心,奈何天不與我啊!”
眾人默然。
這種情況,確實讓人糟心。
廖青道:“沒有辦法向別處疏通嗎?或者深挖河道,掘湖蓄水?”
靳聿明:“疏通,向何處疏通?大商河再往下,就要到另一府了,靳某雖不才,但豈能不管不顧,為了晉陽府而將別人置於水患的危險之中?更何況大商河的最下遊便是京城,此事自然是萬萬不可行,靳某讀書十年,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眾人不由肅然起敬,這位靳大人,真是胸襟寬廣,大公無私啊!
寧願自己的政績有損,也不願意坑害別人。
這種人,放在現代也是很少很少的。
靳聿明繼續道,“至於說深挖河道,晉陽府年年都有安排,可惜上遊的黃沙淤泥每每被水流裹挾滾滾而下,挖之不盡啊!掘湖倒是可行,下官想了很久,這也是唯一的辦法,隻不過,這法子太慢了,所需人力物力難以想像,見效也奇慢。所以,下官才不得不向朝廷求援啊!讓兩位大人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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