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許嬌嬌沒驚,她本來對皇帝這種職業就沒多大的敬畏心,古代的皇帝嘛,不都是搶來的?所謂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嘛!
有什大驚小怪的?
再說了,朱貴殺了兩個上官,本來就等同造反了,還有什顧忌不能說的?
隻不過,在她看來,這個朱貴跟老毒怪有個相同的特點,那就是喜歡大言不慚,自命不凡。
難怪會湊到一起去。
廖青也沒多少驚訝,本來就料到了的。
他又道:“商人孫原,在橫脊山被殺,他的家人,也在事後幾乎被殺盡。原賭坊老板婁千刀交待,他是受了你的指使,前去謀奪他們的家產。整體看來,孫原一家被滅門的罪魁禍首,正是你!你是否承認?”
朱貴咳嗽一會,止了口,“那孫原對我不滿,每每在背後議論我,落得如此下場,咳咳,也算是自找的。”
廖青慍怒,“你壞事做絕,濫殺無辜,視人命如草芥,別人還說不得了?隻怕不僅僅是這個原因吧?除了孫原一家,還有好多百姓揭發,你經常使用陰狠手段,奪人家財,霸人產業,搜刮了多少不義之財!如今,這些錢財都到哪去了?”
朱貴道:“當然是花了,用了。”
對於他來說,謀殺上官的罪都認了,這點事算什。
廖青道:“用到哪去了?”
朱貴:“當然是吃喝玩樂。”
“吃喝玩樂用得了這多?”廖青冷笑,“不如我幫你算一下賬,你大約從六年前開始,就從各地收購兵器、鐵器和糧食,僅從我們搜集到的消息來看,就有兩百多車!你收購這多的軍備,看樣子,是早就打算謀反了吧?”
朱貴道:“你們查得還挺深,不過那又如何?謀反不謀反的,對我現在來說還有區別嗎?你又何必多此一問。”
廖青道:“你八年前冒充了靳知府,兩年後就想著謀反,你不覺得,太過急切了些?”
“,!”朱貴冷笑,“好像確實急了點,不過我有這個雄心,有這個本事,又有何不可?”
許嬌嬌覺得,他沒說實話。
不過,都到這地步了,不管他怎說,其實也關係不大了。
但還有一件事,是必須要弄清楚的。
“那你收購的那些軍備,都到哪去了?”許嬌嬌問了一句。
朱貴看了她一眼,道:“自然是用掉了。”
許嬌嬌:“我知道你豢養了私兵,不過應該不到一百之數,這點人,用得著兩百多車的裝備嗎?”
朱貴道:“我還送了兵營一部分。”
這種話,鬼才相信。
許嬌嬌譏諷道:“你千辛萬苦搜刮了錢財,買來了裝備,卻又送給兵營?你有這好心嗎?”
兵營需要增添裝備的話,可以向兵部要,就算要不到,晉陽地處內地,沒有仗可打,並不著急。
如果兵營真的收了朱貴的大量軍備,以吳將軍的稟性,他當時應該會提出來的,但他並沒有。
而且當時的情況,許嬌嬌也看到了,吳將軍對官兵的掌控力度,還是很強的,換句話來說,朱貴的手,並沒有伸進兵營有多深。
這種情況下,朱貴會把難得的軍備送給兵營?
這得是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國際友人白大夫那種人,才幹得出來的事啊!
區區朱貴,有這個覺悟?
朱貴垂下眼瞼,“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許嬌嬌大概能猜到他是什想法,反正是逃不了一死了,不能讓自己辛辛苦苦弄來的東西,便宜了別人。
這屬於另一種報複心理,不難理解。
這同時也說明了,他是個什樣的人,到死都不悔改。
但是,大批量的軍備不見了,這事的重要性不小,必須得查明白。
許嬌嬌走下堂來,舉手一豎,示意眾人不要出聲,然後盯著朱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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