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這些人的交情也並非有多深,她甚至連一些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她和廖青初到京城的時候,好多事情,都是這些人幫她們忙前忙後的。
那個時候,他們與她們,也沒多大的交情。
所以她覺得,她不能置之不理。
最好能讓他們還鄉。
她向紀師爺打聽了一下,得到的反饋是並不算太難,隻要給得起銀子,沿途關卡由郡主府作保,就沒什問題了。
這兩條,對於她來說都不算問題,於是她給足了銀子,請人以最快的速度辦完了這件事。
不快也不行,這雖然是樁好事,但過程可並不美妙。
“大雁塔那邊是吧?咱們明天就去看看!”
到底是江湖人出身,秦鏢頭等人很快從悲傷中走了出來。
許嬌嬌道:“大雁塔過去不遠。不過,現在還沒立碑,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他們都叫什名字。這多人混在一起,我也沒法將他們區分開來,隻能將他們埋在一起了。”
別說是她,就算最親的人來,也區分不開,因為都成殘肢斷骸了。
秦鏢頭點頭,“這不要緊,我相信他們不會介意的。”
飯吃完了,天也差不多晚了,幾人各自回屋去休息。
鏢頭們這種身份的人,都是給單獨安排了屋子的。
許嬌嬌則讓廖青先去洗澡再睡覺。
勞累奔波了這長時間,泡個舒服的澡,是再好不過了。
在許嬌嬌單獨開辟出來的澡房,一個大木桶已經裝滿了熱水,霧靄氤氳。
“舒坦!”
廖青將身軀沒入水中,情不自禁地說了一句。
許嬌嬌拖了一張凳子,坐下來,毫無形象地倚靠在木桶邊,給廖青講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其實也沒啥事,都是些芝麻穀子。
所以她很快講完了,推了推廖青,
“我講完了,你呢?”
“什?”廖青下意識道。
許嬌嬌柳眉一豎,“你這些天幹了些什事,不給我講講?一個字也不許漏!”
廖青笑,“幾天不見,怎脾氣好像變壞了?”
“什幾天,都快個把月了!”許嬌嬌道,“還一回來就說我脾氣壞,哼!你不知道孕婦脾氣都很暴躁的嗎?”
廖青伸出來一隻胳膊,“來,給你。”
“幹什?”
“你打兩下,讓你出出氣。”
“這可是你說的啊!”
“我說的,任你處罰。”
“好,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許嬌嬌猛的一掌砍上去,不過臨到頭了,隻剩下不痛不癢的一點力道。
“算了,我現在還沒暴躁,等哪天我真的暴躁了再說,算你欠我一次。”
廖青笑:“這也能欠的嗎?”
“當然能了。”
“不會算利息吧?”
“不會,咱們什關係,說兩次就兩次。”
“不是一次嗎?”
“你這態度就不對了啊,不是你自己說的兩次嗎?”
“我什時候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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