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頑劣?”
許嬌嬌看了張公子一眼,譏笑道,“貴公子可能真的是頑劣,調皮!調皮的孩子不好管!該打就得打!不然,等長大了,就越發不好管了!”
張公子瞬間憋紅了臉,
他二十多歲了,這語氣,說得卻跟他是幾歲小孩似的。
但眼下的情況,如果裝孫子能逃過一劫,那還算好的。
張府尹也是老臉一紅,“郡主說的是,犬子的確是欠教訓,待回府後,下官一定狠狠責罰他!”
許嬌嬌道:“怎責罰他,是你的家事,我管不著。他行凶打人的事,卻必須給一個交代!張大人,毆打誥命夫人,到底是個什罪啊?你身為一府總管,該不會不知道吧?”
什罪,張府尹當然清楚。
這種罪,可大可小,但即便最輕的,他也不願領受,因為誥命夫人是禦封的,這關係到皇上的顏麵問題!
這要是硬扯起來,這個兒子這輩子就完犢子了!
“那個,郡主大人,大家同朝為官,都不是外人,誒對,都不是外人啊!犬子的義父,就是安興郡王呢!他剛剛還來過這的!”
安興郡王拋下他們溜之大吉了,這個義父這不講義氣,那他也就不講客氣了,逮張虎皮先蒙一蒙再說。
“哦?”許嬌嬌道,“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安興郡王怎會收一個頑劣的義子呢?他身份高貴,這種事不能兒戲啊!我得去問問他,不對,我都不知道他住哪,我還是直接去問問太後好了,想必太後也很關心他這個親戚的想法。”
張府尹背後的汗一下出來了。
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
怎就這嘴欠呢!往常自己挺精明的,怎今日犯下這種糊塗!
“咳咳!郡主大人,這種小事情,還是不要麻煩太後了,您說怎辦吧!總之是犬子的錯,任由郡主處罰!”
早這說不就完了?
許嬌嬌鄙夷地看了這對父子一眼,
“第一,張公子交還橫幅,並向本宮父母鄭重道歉!第二,賠償精神損失費白銀一千兩!兩件事做完,今天的事就算了結了!”
說完,背起雙手,讓到了一邊。
她絲毫不擔心對方會反對。
張府尹聽了,確實暗暗鬆了一口氣。
道歉是應該的,既然認慫,那就得承擔相應的代價。白銀一千兩雖然讓人肉痛,他也拿得出來。
這種結果,他的確可以接受。
唯一讓人介懷的是,他要在朝中百官圈子丟臉了。
但這一點其實也還好,麵對聲威如日中天的顏德郡主夫婦,他一個三品官丟臉又有什奇怪的呢?
要說丟臉,安興郡王丟的更大。
這種沒有實權的郡王,比別人更在意臉麵,這一次卻恰恰丟了臉。
唉!
他們這個同盟,第一次聯合出手,就折戟沉沙,也不知道該不該存續了。
兩方達成了一致,張公子雖然萬般不情願,但也不得不忍氣吞聲,向許張氏夫婦磕了兩個頭,道了歉。
他這個態度,自然被許嬌嬌察覺到了。
但她懶得計較了。
她又不是教化萬民的聖母,做事必須讓人心悅誠服、心服口服?
不服氣不要緊,肯服輸就行了。
一個紈而已,不值得多費神。
張家人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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