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一個大媽聽見這有動靜,正好也從一邊探頭過來了——這些大媽為了給兒子伸冤,都不肯離開旅館,開了幾個房間,內向的抱頭痛哭,外向的則在公共休息室,一起砸金花鬥地主,還有探討廣場舞最新舞步的,正跟那“在我的心上,自由的飛翔”呢。
那個大媽一出來探頭,正讓我給逮了個正著:“您兒子住店之前,有沒有受過傷?”
大媽讓我問的有點蒙,但一尋思這事兒可能跟捉拿真凶有關,立馬說道:“大師你這都測算出來了?沒錯,我兒子住旅館之前,踢球把腳腕子給鏟了,您問這個幹啥?”
她跟我這一說話,其他的大媽也跟著圍過來了:“咋啦?”
“大師有啥需要我們搭把手的嗎?”
我接著就問:“你們的兒子住店之前,是不是身上都有傷?”
那些大媽有的表示不清楚,有的則答道:“是啊,我兒子胳膊蹭破了一塊皮。”
“我兒子菜刀切過手!”
白天那個男的的女朋友也沒走——想親眼看到勾引自己男人的東西被抓,也跟著來了一句:“巧了,我男朋友割了痔瘡——算傷不算?”
全對上了,我的心一下就提起來了,立馬拽上了啞巴蘭往樓上跑。
那個東西,看中的,也許不是年輕的男人,而是……身上受過傷的男人。
隻不過,一直以來,都沒有歲數大的受傷男人住店,才讓我們以為,它隻吃年輕男人。
啞巴蘭也不傻,弄明白了之後,跑的比我還快:“地中海可夠倒黴的啊……”
看著是這樣,可我心總覺著有點不對——我還想起來了,之前看見地中海,他頭頂光亮,耳垂渾厚,是個長壽命啊,今兒按理說不會出什大事兒,怎就當上這個災了?
才一上樓,就聽見了一聲慘叫,我心一提,到了上麵一瞅,隻見白藿香在樓道摁住了地中海,正在給他上藥。
蘇尋也站在後麵——原來剛才他們正在屋看守程星河呢,蘇尋就覺出來外麵有東西,開門一看,就看見地中海瘸著腿,正從門口經過——他人中上有黑線,分明是中了邪了。
白藿香見狀,就摁住了他給他上藥,他這才清醒了過來,現在你問他,他都說不出來,腳傷成那嚴重,是怎從屋出來的。
啞巴蘭忍不住說道:“命夠大啊,肯定是被那個吃人的引出來,從這經過,讓你們給救了。”
再一問地中海,地中海說他聽見敲門的,還以為保潔大姐給他送夜宵來了,趕緊就開了門,結果一開門,就見到了一個非常美的女人。
他當時就跟丟了魂似得,跟著那個女人就出來了——這輩子沒見過那好看的女人。
什吃人的吃肉的,他統統都給丟到了腦後了,哪怕想起來,也認定了那吃人的東西隻吃年輕男人,也看不上自己,所以這美女肯定不是邪祟。
這也就是所謂的鬼迷心竅。
結果到了這,蘇尋和白藿香凶神惡煞的衝出來,那個美麗的女人就不見了,他才清醒過來,一陣後怕。
那東西剛找到獵物,就被截胡了?
但是……
我立馬朝著屋看了看,這一看,那不祥的預感就成了真:“程星河呢?”
白藿香和蘇尋也回頭,結果一看屋,頓時也愣住了。
被窩是空的,程星河不見了。
啞巴蘭也傻了:“程二傻子……”
程星河身上就有傷!
肯定是那個吃人的東西被截胡,趁著白藿香和蘇尋出了門,自己倒是進到了房間來了!
我一把掀開窗簾,果然看見,窗戶是開著的,窗台下麵全是空調外機,上麵全是土。
那一層土上,還有新鮮的腳印子。
媽的,她引著程星河往這邊去了。
蘇尋追過來,臉色慘白:“我……”
我二話沒說,一手從窗台上翻過去,就衝著腳印子追過去了。
啞巴蘭跟在後麵,也是一步一打滑:“臥槽,程二傻子怎下去的?”
那些東西一旦把人給迷了,什事兒都幹得出來——老頭兒跟我說過,南街口有個放羊老漢,外號叫鑽天猴,我瞅著老漢也不像是多靈活,就問那老漢外號咋來的?年輕的時候是不是飛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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