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
我立馬說道:“好,你不說目的,那就算了,可你上次來的時候,到底遇上什事兒了?”
我想知道,到底是什東西,把這變成“風水師墳”的。
大瞎馬盯著我,慢吞吞的說道:“因為,這個山上的聖水老爺,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它跟風水師,有仇。”
有仇?
大瞎馬轉臉看著山頂的方向:“可惜了那多個人命咯。”
“那你是怎逃出生天的?”
“我嘛……”大瞎馬的臉在圍巾後麵,看也看不到表情,但我直覺覺出來,他好像是笑了:“我是一個特例。”
啥意思?
我正要繼續問呢,忽然白藿香他們的聲音在前麵響了起來:“李北鬥,你沒事吧?”
大瞎馬趁著這個機會,轉身奔著白藿香他們那邊就過去了,走路的姿勢還是怪怪的,活像是子。
一看我和大瞎馬都囫圇出來了,大家都跟著鬆了一口氣。
這會兒日光出來,大家往前一看,這才看清楚了——這一道裂縫,越到了前麵越小,已經是過不去人的程度了。
啞巴蘭就問我,下一步怎走?
我則看向了蒼蠅拍。
蒼蠅拍不用我說,十分利落的順著岩壁就往外麵爬:“我去看看!”
裂縫外麵,是跟洗過一樣的晴天。
那種藍色,美麗的像是最好的寶石。
蒼蠅拍攀爬的姿勢也非常輕盈,不過她畢竟手上有殘疾,我有點擔心,也跟了過去。
蒼蠅拍挺不好意思的說不用麻煩我——她到了春天,時不時要過來采藥材的,攀爬起來早習慣了。
榮闊雪山很幹淨,這的藥材也值錢,不過就跟雲南的鬆茸一樣,藥材必須手工采集。
對他們來說,這是一部分很重要的收入,本地好些孩子,會走了之後,也就會爬山了。
爬到了外麵,蒼蠅拍的眼睛頓時就是一亮:“好運氣——這的積雪沒那深了,再走一段,準能尋的到聖水老爺的位置!老板你們,好人有好報。”
她說起漢話來,還是磕磕巴巴的。
我忍不住就問她,以後如果山腳下的人不用再這樣自殘,也不用繼續生病,你有什打算?
蒼蠅拍一聽,眼睛更亮了:“真要是這樣,我阿媽不用我伺候,我想跟你們一樣,進城討生活!我聽說,城的醫生厲害的很,我這種手,能做出假的來!我先找地方做工,攢錢,賺夠了,做假肢,有了假肢,攢更多的錢,就能讓我阿媽,去城見見高房子——我們隻在電視,見過那種高房子!”
她說的,想必是繁華城市的高樓大廈。
有些人認為理所當然的生活,在另一部分人看來,是遙不可及的夢。
她說到了這,忽然意識到了自己失態,連忙結結巴巴的說道:“老板笑話,我們這的人命苦,我不該做這樣的夢,這輩子,我走不出去榮闊雪山啦!”
那可不一定。
隻要把那個通天笆鬥破了,你們就都有好日子過了。
蒼蠅拍哪兒知道我心想什,生怕我笑話她,趕緊就紅著臉,跟下麵招手:“老板,出的來了!出的來了!”
啞巴蘭他們一聽,趕緊都跟上來了。
這個時候,蒼蠅拍回頭看著天空,忽然就皺起了眉頭。
可整片天空萬無雲,也沒什東西啊?
我就問她是不是看到什了?
她猶豫了一下,搖搖頭:“可能是——我看錯了。”
這個時候,程星河他們已經上來了,蒼蠅拍趕緊就伸手去拉他們。
到了歪頭,大家一清點,行李損失了很多——被爬爬胎襲擊的時候,都落在之前那個落腳處了。
可現在折回去也不可能了——爬爬胎為了給煙霧熄火,用雪把那一塊全堵上了。
程星河清點了一下,在一邊直嘬牙齦:“嘖,這下子,咱們能撐的時間,就更短了。”
蒼蠅拍為了這事兒很自責,連忙說這就帶著我們去找聖水老爺,隻要找到了,盡快回去,大家都能活。
真要是這順利,那就太好了。
程星河怕死,一瞅麵前都是雪,禁不住皺起了眉頭,生怕麵還有雪倀鬼,就摘下護目鏡仔細看看,這才鬆了口氣:“倒是沒有雪倀鬼的痕跡,不過咱們還是得趕緊——不知道什時候,雪觀音那個女瘋子就又來了。”
蒼蠅拍到現在也不知道雪觀音是個什玩意兒,一挺著急,連忙就在前麵引著我們走,不過還沒動身,她先把外套給脫下來了。
程星河一瞅感歎連連:“山上的孩子就是不一般——這火力可夠壯的。”
可蒼蠅拍其實不是脫衣服,而是從衣服麵,拿出了一串繩子。
原來,這一塊的路程非常難受,又陡峭又滑,用繩子把大家串在一起,走起路來就安全多了。
不過,一串繩子,蒼蠅拍表情就有些不太好看——顯然是有點擔心。
我還想起來了,之前的店家小夥子就說過——這個地方之所以被稱之為風水師墳,就是因為到了這一步的時候,風水師就會憑空消失。
明明大家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可不知什時候一回頭,看風水的,就會直接消失。
我本來想在隊伍最後麵,看看到底會生什事兒——那個聖水老爺是會看相還是怎著,能看出哪個是風水行的?
可誰知道,大瞎馬卻堅持要當最後一個人:“小先生,不是俺不聽話,俺是杜天師特地找來照顧你的,自然要時時刻刻把您看好了,一秒鍾也不能讓您離開俺的視線,冒犯之處,還請小先生見諒。”
我剛要反駁,大瞎馬就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先生疼人——不會讓我們這些底下人難做吧?”
有這種本事的,不可能是什底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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