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了玄素尺,想抵擋住這個怪風,可她畢竟是天階,我根本就扛不住。
“你壞了我兒子的手,對,你壞了我兒子的手……那就,從你的手開始吧……”
手?我壞過誰的手?
可還沒想明白,那一道風夾裹著什銳物,奔著我就過來了。
我想躲,可那個速度實在太快,我根本就躲不過去。
視線落在手上,擦過我手的,隻不過是一片幹樹葉子。
但我手背,已經血肉翻卷,骨頭碴子都露出來了。
媽的,疼……
不愧是曾經的十二天階,比同樣位置的老海要強很多。
我跟她差的,實在太遠了!
但我絕不可能就這放棄——這多條命在這呢,我死了,就全完了。
我運用了公孫統教給的法子,測算出來,我離著她,有七步。
隻要堅持過了這七步。
我奔著她就衝過去了。
她也覺察了出來,跟鬥獸場看角鬥士廝殺的貴族一樣,顯然也十分喜悅——她要看戲。
接著,她抬起手,數不清的銳物對著我就過來了。
剛才不過是老鼠牽製住了她,現在,她心無旁騖,全放在對付我上,能用的不光是青蓮子,而是很多別的東西。
滿地的幹葉片,甚至數不清的石頭子,信手拈來,就是傷人銳物。
她想把我卷進風門陣,用那一點一點的銳物,把我劃一個皮開肉綻。
我受的折磨越多,她也就越開心。
第一步,我腦門一痛,覺出一個東西,擦著頭皮就過去了。
那種速度,隻怕龍鱗都反應不過來。
一股子暖意流淌了下來,糊在了眼睛上。
“李北鬥!”
白藿香也看出來了,大聲說道:“你小心點!”
傷的很嚴重?
但是我一步也沒退。
雪觀音喃喃的說道:“這算什——你不過是一點頭皮破了,我兒子的手殘廢了,我丈夫的命送進去了……不夠!”
她的聲音更狠厲了:“還差得遠呢!我兒子我丈夫受的罪,我要十倍,百倍的還在你身上!”
可我什也聽不進去,也強迫自己不要去感覺那種劇痛。
第二步——數不清的幹葉子跟刀一樣削過來,簡直跟剮刑一樣。
古代有一種魚鱗剮——用漁網把人的皮膚勒出菱形的凸起,再用專業的小刀一片一片削下來,俗話說“千刀萬剮”,不割下一萬片不算完。
現在我就覺出來,身上被那些幹葉片,削出了數不清的傷口。
白藿香受不了了,想過來,卻大瞎馬一把抓住:“你要是信的過他,就別去作死了。”
雪觀音看著我一身皮開肉綻,別提多高興了:“走啊,繼續走啊……這恐怕,是你這輩子,最後幾步路了。”
但我還是咬著牙,又往前邁了一步。
雪觀音的笑聲,跟凝固了一樣。
她沒想到,我忍得住三步。
這一下,風聲猛地就緊了,幾乎把我把整個人給掀開,一塊很大的東西對著我腳踝就撞了過來——一大塊石頭。
要是拔腳躲避,我根本穩不住身形,直接就會被風掀翻。
所以,不能躲。
那塊石頭重重砸在腳腕上,一聲悶響。
斷了……
雪觀音整個人僵住了。
她沒法相信,有人能在風門陣,扛住四步。
但看著我身上的傷,她明顯高興了起來,一抬手,地上那些石筍也拔地而起,對著我就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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