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猜出來了。
果然,他帶著我東拐西拐,從雷池斜插到了花巷,放著大路不走,都是從屋簷牆角後頭給蹭過去。
我心清楚,他叫我出來這事兒,是避著董乘雷他們呢。
順著巷子往走,在荷香幽幽之中,能看到幽深的舊宅那高大的女兒牆,偶爾還有一些秋千之類的,但看樣子,已經很久沒人在上邊玩耍過了。
一絲女人住的痕跡都沒有。
我忍不住低聲問道:“你們這的女眷上哪兒去了?”
董乘風嗓子一梗,好像我提起的是個禁忌,本來不想提,但是現在用得上我,隻好甕聲甕氣的說道:“以前,發生過一件事兒,這以後,就不讓她們在這住,危險。”
也對,既然得罪了如意蚺,這的女眷,確實很危險,我忍不住猜測了起來,那是個什事兒?
不過看董乘風的樣子,這事兒難以啟齒,跟我關係既然不大,我也就沒問下去。
董乘風見我沒問,像是暗暗鬆了口氣,腳步更快了,唯恐多跟我說幾句話,被我掏走什秘密似得。
不長時間,到了一個小角門,董乘風把門打開了。
我聞到了一股子很濃重的藏香。
進去之後,又是隔著一個屏風,董乘風讓我坐,我倒是先對著那個屏風行了個禮:“伯祖晚上叫我過來,什見教?”
董乘風一愣:“你怎……”
是啊,地方是改了,但是我素來認路,記得這應該是伯祖大堂的後門。
果然,那個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腦子很好——是不是,也很納悶,為什我要私下見你?”
我答道:“能猜出來——你們這些豢龍氏的族人,是不是混進了不好的東西了?”
董乘風本來正在不情不願的給我倒茶,一聽我這話,手上一個哆嗦,茶碗蓋就當啷一聲掉了下來。
伯祖停頓了一下,這才緩緩說道:“你果然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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