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醜的蠱是很有靈性的,隻會反噬來害我的人。
郝秋薇臉色白了,一跺腳:“李先生,我當時,是被那個東西給控製了,你不是知道嗎?你的蠱應該找我肚子的東西算賬,可我冤枉啊!”
我答道:“我再說一次,這個蠱,隻會反噬有心害我的人。”
郝秋薇還想張嘴,忽然反應過來,不吭聲了。
蠱蟲跟人類感知的方式是不一樣的,阿醜說,它們辨別的出對方的惡意和殺機。
如果元凶是她肚子的東西,那蠱蟲會傷她肚子的東西——當然了,那東西很厲害,也未必是蠱蟲對付的了的。
可肚子的東西沒被反噬,而是郝秋薇這個活人被反噬了。
那就說明,她是真凶,肚子的東西,是她的道具。
“我繼續猜猜。”我答道:“看你也不像是行內的高手,這個怪東西,也不是你能控製的——你背後有人指使,是不是?把那個人說出來,我給你解蠱。”
郝秋薇腦門上全是汗,忽然跟想起來什似得,立刻說道:“你不是說,你幫我是為了還什人情嗎?你不顧念那個人情了?”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盯著她身上的那個翡翠掛件:“你的運氣本來不錯,就是傻了點,讓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呢。這個掛件,不是你的吧?”
郝秋薇梗著脖子:“就是我的。”
“你戲演的很好,可你現在緊張了。”我說道:“這個翡翠掛件,是剛才那個二姑娘給你的吧?”
二姑娘,才是翡翠掛件的真正主人。
也就是,我要找的,酒金剛的女兒。
“要不是戴上了這個東西,你早被那個玩意兒生吞了。”我答道:“指使你的人,等的就是你被生吞,他好拿回涅盤圈和那個怪物,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你被這個翡翠護身符給保護了,對方這才不好下手。”
畢竟是齊老爺子都中招的涅盤圈,報應到自己身上怎辦?
“所以,那個幕後黑手沒動聲色,順便又托付你一件事兒,”我指了指自己的右臂:“這個。”
郝秋薇的臉色陰晴不定:“你……你胡說!”
我挑起眉頭——她對那個人,死心塌地。
“你騙我,他不會這對我的!”
“你要是不說,那就別怪那些蠱蟲不客氣了。”我拿出了阿醜給的那個八寶盒:“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種蠱,都是我朋友的得意之作,比如,酥酥蠱,顧名思義,這東西喜歡吃骨頭,能把骨頭啃的酥酥的,稍微一動就碎了,像梳打餅幹。”
“還有這個,這是綿綿蠱,這個喜歡吃肉,會把你的肉鑽成一個窟窿一個窟窿,軟綿綿,像海綿。”
不等我介紹完了,郝秋薇就劇烈的呼吸了起來,抬頭看向了我:“你給我解蠱。”
“主動權在我這,”我笑了笑:“你要是不肯說實話,拿什,跟我談條件?而且,我勸你趕緊做決定,你知道的不少,再不說,很可能會被滅口的。”
這種事兒,我經曆的也很多,不新鮮了。
“你靠過來,我告訴你。”
“我聽力還可以,”我對她笑:“不過去,也聽得清。”
她抿了抿嘴,終於像是陷入了困境——我也終於覺出來,自己挨坑這長時間,到底有了經驗。
讓我靠近,不就為了讓那個含著涅盤圈的東西撲過來咬我,再從我屍體上拿解蠱藥嘛。
她還想說話,可一抬頭,一股鼻血就流下來了。
她一愣,抬手就想把鼻血給擦掉,可鼻血越流越多,
阿醜的蠱,已經開始發作了。
“你卑鄙,你陰險,你小人……”
顛倒是非黑白的評價,我沒少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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