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尋。
好像通過了一個看不到的屏障,我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漫天耀眼的星鬥。
夏末的涼風猛地衝過來,我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噴嚏。
一隻手死死卡在了我的太陽穴上:“李北鬥,回家吃飯!李北鬥,回家吃飯!”
這不是給小孩兒喊魂呢嗎?
我把那隻手拉下來:“洞仔來的及時,我沒魂飛魄散。”
白藿香。
白藿香這才鬆了一口氣,接著跟想起來了什似得:“要不是把七星龍泉和玄素尺留在我這……”
我搖搖頭:“沒有那個,我也死不了。”
程星河和啞巴蘭也在一邊喘粗氣,一看見他們什樣子,就知道我自己什樣子了——險些被那些東西給同化了,他們倆的臉色都死白死白的,陽氣幾乎快看不見了,跟剛還陽的死人一樣。
而我反應過來,立刻看向了剛才脫身的地方。
白藿香立刻說道:“剛才可多虧了蘇尋了!”
我一看,心更有譜了。我們是從那個“絕對不能打開的方磚”下出來的。
大小鳳地的氣,被破了。
我就問道:“剛才我們下去了之後,誰來過?”
白藿香一愣,搖搖頭:“沒什人來——一直是那些田家的人在附近囉囉嗦嗦,說什你們上不來了,底下保平安的鐵鏈子也沒了,為了防止底下的東西出來,要把,要把你們給封在下麵!”
另一隻手也死死抓住了我:“小哥,你下去了之後,看見了那個小帥哥沒有,他怎樣了?”
牛彩虹?
那個小帥哥……
我立馬反應過來了——我們下去的時間可能不短,臉上的蜇皮子痕跡消失,已經變回自己原來的模樣,她那個“小帥哥”已經永遠消失了。
沒等我說話,牛彩虹就捶天捶地:“好不容易遇上那對心思的小帥哥,都怪姐害了他——姐要是不弄斷那些鐵鏈子就好了……”
我自己的陽氣損失了不少,她一嚎啕起來耳朵嗡嗡的,我隻好說道:“不怪你——這地下的東西本來就壓不住了,你不弄斷鏈子,它們自己也早晚得弄斷了。”
牛彩虹哭著哭著,就停了嘴:“真的?那,小帥哥……”
白藿香剛才還擔心我擔心的要命,一看牛彩虹還對那個“小帥哥”念念不忘,又好氣又好笑:“他——他提前回去了,有機會,讓他來看你。”
牛彩虹這才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呀,可嚇死我了——他還活著就好,哎,你剛才說有機會,是什機會?”
但是還沒等我們說話,周圍就的一片大亂:“大師姐,別跟他們說這些沒用的了,這王八蛋,壞了咱們的風水!你看那青石板!”
“這一次來,誰知道他們安的什心——也許,就是為了跟咱們家為難來的!”
“不能讓他們就這走了——我們早打聽出來了,這南派小先生,跟厭勝門的李北鬥關係很好,說不定就是李北鬥派來,跟咱們下毒計的!”
“李北鬥……”忽然有個伶俐的跟想起來了什似得:“哥,不對啊,在齊家老爺子的葬禮上,我見過李北鬥一次——這小子,好像就是李北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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