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鏡也看出來了,捅了我一下:“李大師,整個水神宮這嚴防死守,那些幹活的也不敢靠近,說明那是重中之重啊!沒準,傳說之中的寶貝就在麵,走一趟不虛。”
我轉臉看著他:“說起來,你對這地方這多怪東西,一點也不害怕?”
沒見哪個行外人,對這些東西熟視無睹的。
哪怕二妹娃,有了心準備,又救麻愣心切,也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才接受的。
蛤蟆鏡把自己的蛤蟆鏡往上推了推,有些得意:“我一直相信,水底下有另一個世界,早就猜出來了,怕什。”
“你上次說,你來這,是為了什寶貝?”我盯著蛤蟆鏡,鏡片倒影自己的身影:“具體是什?”
蛤蟆鏡神神秘秘的一笑:“我聽說,東海有東西,能讓人長生不老,心就一直癢癢,上次跟你說來著,你忘了?哎,咱們也別浪費時間了,過去看看。”
我往後看了看,程星河為了掩護我,自己沒能進來,就不等他了,反正他雞賊又怕死,能照顧好自己——說起來,很多次遇上危險,他都在拚盡全力的照顧我。
有他們在身邊,總覺得,其實也沒那倒黴。
這蛤蟆鏡說的也沒錯,其實剛才我就看出來了,那扇門,有一陣微弱的神氣。
瀟湘的神氣我認識,哪怕微弱,也極其鋒銳,可這個神氣,被壓的氣息奄奄的。
說起來,瀟湘會不會以這地方的神氣為掩護,躲在麵?
是得進去看看。
這個時候,幾個海居士捧著個盒子,就過去了。
不過那幾個海居士一到了那扇門前麵,就嘀咕了起來。
按理說那個距離我們聽不清,可靠著觀雲聽雷法,也聽出來了,它們全不想進去。
“這次偏偏輪到咱們了——怎進啊!”
“上次馬二他們倒是來了,不過……苦哇,出來的時候,就剩下半截身子,成了兩做魚啦!”
“頭那東西那凶,水神娘娘養它幹什?”
“上頭的事情,咱們哪兒知道呢?也別猜了,早死早超生——小三,你去。”
“我不去,我還八十老母三歲小兒呢,老五,你光棍一條,你去。”
“你說的是人話嗎?我老婆還沒娶上一個,我才不去。”
是個苦差事,才互相推諉。
我過去,一隻手按在了他們肩膀上,裝出了天真無邪的樣子:“幾個前輩,我新來的,不懂規矩,有什幫忙的,我願意去——隻求幾個前輩記著我,以後有事兒,多提點著點!”
一聽我這話,那幾個海居士別提多高興了,眉花眼笑的說:“哎呀這小子滿機靈的嘛!”
“不敢當,”我裝愣頭青裝的很像:“在咱們水神宮,不,在三界哪都一樣,多個朋友多條路!”
“就是這樣,這樣好!”那幾個海居士巴不得這一聲,就把一個朱漆圓盒子塞給了我:“你上去敲五下門,三長兩短,就是了。”
三長兩短,這就不是好兆頭。
我答應了下來,覺出這盒子有點重——這還是在海,要是在外頭,一定更沉。
剛要過去,沒想到,一個海居士跟想起來了什似得:“哎,對了,你是哪個門進來的?”
哪個門?這他娘可問住我了,我哪兒知道什倒黴門?
“是三仙門進來的。”蛤蟆鏡靠過來:“他腦子不大靈光,極為前輩別在意!”
那幾個海居士一聽,肅然起敬,接著看了看那個門,跟怕沾染什晦氣似得,搖著尾巴就離開了,擺了擺手,還祝我好運。
我盯著蛤蟆鏡:“你怎知道什三仙門的?”
“我還知道三鮮麵呢!”蛤蟆鏡想混過去,可注意到了我的視線,他這才說道:“打那頭聽來的。”
“我怎沒聽見?”我也不傻:“你來過這?”
蛤蟆鏡咳嗽了一聲:“我——我是聽說的,有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來過,可他說出這的事兒,沒人信他,他是鬱鬱而終了,我就想……”
就想,無論如何也要來一趟,幫他作證,還他清白?
“那人誰啊?”
他搖搖頭,笑的苦澀。
對他來說,很重要吧?
我這會兒白藿香和丹白也來了,白藿香是淡定慣了,隻要跟著我,什也不怕。
丹白倒是十分緊張,緊張的一個勁兒搓手。
我按著剛才聽來的,就去敲門。
果然,聲音一起,門開了,不過後頭,並沒有開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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