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跟你結靈,老讓人分不清誰是主,誰是從屬。
招待九尾狐坐下,開了甕上的泥封,一股子異香撲鼻而出,過了幾百年,那酒的顏色依然是極為美麗的琥珀色,清冽不減,當然,普通人是絕對不敢喝的。
九尾狐“吱”的喝了一口,姿勢雖然很像是退休老頭兒,可美極了的麵孔上出現了一抹酡紅,豔麗的灼眼。
那是一種跟瀟湘截然不同的美麗。
啞巴蘭有點直眼,程狗聰明,一直不抬頭,蘇尋的眼睛雖然好看,卻像是哦老僧入定,波瀾不驚。
我找了個杯子,那個杯子是景朝的工藝,纏枝描金的花卉,隔了千百年,依然精致紛繁。
隻可惜金無足赤——邊上有個破口,不妨礙。
“一直以來,多謝。”
靠著九尾狐的尾巴,我做成了很多事。
好幾次,掙紮在生死邊緣,也是那個尾巴把我給拉了回來。
九尾狐又是“吱”的一口:“那是你的運氣,跟我老人家沒多大關係——我老人家,不愛欠什。”
從你徒弟公孫統身上,也看出來了。
我對九尾狐,知道的很早,認識的很晚。
但是……不光是那個尾巴,
“除此之外,我還得謝你,當初五爪金龍被貶謫,你仗義執言,被連累的遭受天劫,失去神位。謝你,在景朝國君轉世後,一直守著瓊星閣,幫景朝國君找到了敕神印,還謝你,在四相局發生變化的時候,想重新打開四相局,把景朝國君救出來。”
我抬起頭看著九尾狐:“你不欠我,是我欠你。”
她為了我,搭上了自己幾百年。
九尾狐的杯子,停在了嘴邊。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也沒什可說的。”九尾狐拍了拍我的肩膀:“都是舉手之勞。”
“青姐……”
“不要叫我姐。”
“好。”我盯著她:“你是不是,知道關於那個敕神印的事情?”
不是敕神印神君——是那一枚金光四射的敕神印。
九尾狐挑起眉頭:“你又猜出來了?”
程星河忍不住說了一句:“這是虱子頭上的禿子,明擺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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