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講究?
當然,不能再往下問了,卜老人敢在這個時候,給我做這個占卜,已經冒了極大的風險。
我點了點頭道謝,表示記住了。
程星河來了興趣:“哎,帶什,帶什?舊人舊物,那肯定是親近的人身上的——要不我給你拔根腿毛帶上。”
你倒是給我拔個狗毛。
“我已經決定好帶什了。”
“什?”程星河一拍大腿:“我知道了,啞巴蘭的裙子。”
“起開。”
卜老人對我們一笑,也看向了東方。
出發的時間,就要到了。
“三位大先生保重。”
我跟他們行了晚輩禮,卜老人點頭回禮,榮老人一邊咳嗽一邊回禮,枯大先生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怎著,沒啥反應。
程星河翻了個白眼,挎著我胳膊就往前走:“要上戰場,還是得看咱們鋼鐵一樣的交情,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我忍不住說道:“說實話,這姿勢跟女初中生一起上廁所似得,我有點別扭。”
“放你的螺旋通天屁,”程星河怒形於色:“這叫還蓋廟千秋祭享,保山河萬代隆昌,你腦子讓爆米花給崩了。”
罵是罵,他沒鬆開我的胳膊。
走過磨損的青磚,穿過了金漆朱牆,鏤刻精致紋樣的晦暗門洞,到了前麵,眼前是前殿的院子,眼前一片豁然開朗。
我眯起了眼睛。
是耀目的神氣。
一大片被我從九重監帶下來的神靈,就站在後麵,見到我出來,雙手過頂,整齊劃一,就是見上方神靈的大禮。
程星河見狀,顯然有些上不來氣:“七星……你他娘,好大的排場,搞得我都有了高原反應了。”
就跟你說,高處不勝寒。
這是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我恍惚想到了以前。
以前我也是這樣,站在最高的地方,可那個感覺,極為孤獨。
現在,比那個時候強。
謝長生和齊雁和倒是被擱在了一起,倆人手挽手被套上了捆仙繩,不知道的以為他們感情多好呢。
如今,他們倆看著我,眼神也是說不出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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