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附近一個格子麵,傳來看咳嗽的聲音。
毫無疑問,是高亞聰。
金翁聽見了這個帶著點警告意味的聲音,顯然遲疑了一下。
程星河早就耐不住了:“小黃杏,你嗓子卡雞毛了?還是——你還想幫天河主堵嘴?”
高亞聰嘶啞的聲音勉強響了起來:“我——身體不好,離開水神環時間長了,不舒服,哪兒有什其他的意思。”
“不舒服忍著,”程星河聲音一厲:“別想在我們麵前耍什花招。”
高亞聰不老實,從逼她當向導的第一秒就知道。
“金翁,你隻管說,”我盡量讓自己的話和緩一些:“你幫了我的忙,不光是有這些碎片,你知道我的身份,你想要的,我都給得起。”
後來,程星河跟我說過,我說那話的口氣,跟平時還真不太一樣,也說不好是命令還是引誘,總之有一種奇異的魔力,似乎誰都抗拒不了。
金翁果然也沒抗拒的了,懸掛在機關上的身體往下一探——他知道我的身份。
終於,他開了口:“我聽說,九州鼎出過一次事。”
出事兒?
“九州鼎不是三界的定海神針嗎?應該是最穩固的東西,怎會出事兒?”
“那我怎會知道,我是修機關的,又不是護鼎的。”金翁的聲音有些不耐煩:“橫豎是這聽說的。”
原來,據說當初九州鼎壞過一次。
九州鼎一壞,對三界是滅頂之災,有人說九州鼎碎了,也有人說,那一次九州鼎不過是裂開罷了,總而言之,是出過一次大事兒。
那一次之後,天河主就掌握了九州鼎的碎片。
“那你知不知道,是什時候碎的?”我立馬接著問道:“是在敕神印神君被拉下神位之前,還是之後?”
金翁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努力的想。
我的心被提了起來。
可是良久,金翁才說道:“記不大清楚了。”
我不由有些失望。
不過,多一條線索,總比少一條好。
天河主跟敕神印神君鬧掰,會不會,也跟九州鼎碎裂有關係?
右邊的護鼎神君,九州鼎……
“那個……”金翁一隻手衝著我垂了下來:“你問的怎樣了?”
“還差一點。”我接著問道:“這個九州鼎,到底是幹什用的?”
我聽到,高亞聰所在的位置,產生了一點抓撓的聲音。
顯然,她並不希望金翁能說出來。
可金翁的聲音,反而有些困惑:“九州鼎,自然是用來煉製萬物的了——三界崩裂,創世神用天石修補,就是從這煉製出來的,這你都忘了?”
所以,這東西,能煉製世間萬物。
不愧是三界的定海神針。
也難怪,要兩個護鼎神君來守著。
程星河的聲音也急促了起來:“真要是這樣的話……七星,那你可要當心了,那個天河主,手有這種東西,連補天的東西都能煉製,萬一你……呸呸呸!”
我知道他的意思。
能煉製萬物——我也是三界萬物之一。“還有。”我接著問道:“關於白瀟湘。”
金翁的聲音有些不情願了:“白瀟湘又怎樣?”
顯然,他把瀟湘的名字,也當成了一個心結。
“她現在哪?”
關於瀟湘和天河主的關係,我再也不問了。
我要聽她親口跟我說。
“似乎,是從水和宮進來的,”金翁這才不情不願的說道,那地方的大衛戍,跟她認識。”
水和宮,也許,我們來的時候,遇上的那一場大水,就是從水和宮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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