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雁和搖搖頭,仰頭靠在了欄杆上:“你要算賬,管我什事?”
怕他跑了,小綠吐出了從鐵蟾仙那弄到的,能束縛神靈的捆仙索,把他五花大綁,捆的很嚴實。
齊雁和這輩子,恐怕也沒這狼狽過。
“跟你關係,可不算太小。”我望著他:“為了敕神印,你沒少辛苦。”
說著,我看向了他的額頭。
現如今,那個碎片被我取出來,他的神氣雖然逐漸充沛,可比有那個碎片的時候,差遠了。
啞巴蘭說道:“這個王八蛋沒少壞事兒,哥,把他收拾了算了。”
齊雁和一笑:“說的沒錯——讓敕神印神君把我的神氣也掠走算了,跟以前一樣。”
我心猛然一疼,我記得那些神靈,消亡的冤枉。
可——那真的是因為我嗎?
“那不行。”程星河習慣性的推了啞巴蘭腦袋一下:“你頭腦怎這簡單?”
啞巴蘭不服:“我怎簡單了?哦,他是你老舅,血濃於水。”
“放屁,”程星河本來被栗子噎的打嗝,讓啞巴蘭這一句,把嗝都給氣沒了:“你忘了,屠神的還追咱們呢?把這小子捏在了手,那就是個平安符,屠神的不敢把咱們怎樣,等你哥把賬算完了,這貨沒有利用價值,再收拾不遲。”
“再說了。”他補上一句:“七星還沒脫胎換骨呢,你先背上了殺神靈的罪過,上哪兒升功德去,那不是隨了天河主的心意了嗎?給你個繩圈你就往伸脖子?”
啞巴蘭一想是這個道理,不吭聲了。
說著,程星河對我伸出手,手一把栗子,剝的幹幹淨淨的。
拿了一個,別說,還挺好吃。
“甜不?”
“甜。”
“你看看你周圍那些爭風吃醋勾心鬥角的,還是爹疼你。”
“滾。”
不過,我還想起來了,以前齊雁和誰也不怕,但是,貌似對程狗有幾分忌憚。
我當時不大明白為什,程狗頭上沒角,肚子上沒毛,有什可怕?
但是現在一想,也許,齊雁和不是怕程狗,而是怕跟我傷江辰一樣,背負上了親的詛咒。
而且——我看向了手的殘片,舉起來:“這又是什東西?”
這東西在水的時候,看的並不分明,很像是青銅器的殘片。
但是到了水麵上,看出這東西並不是青銅器,而是一種青灰色的金屬,上麵帶著極其濃重的神氣。
河洛眼神凍了一下,齊雁和眼神也很不自然。
顯然,這東西可能是一種禁物。
固平神君也跟著觀察了起來,瀟湘皺起眉頭,剛想說話,小龍女先一步說道:“這東西的神氣這重,難不成……”
她的表情僵了一下:“天河主,好大的膽子!”
“你知道?”
小龍女壓低了聲音:“這是——九州鼎!”
九州鼎……不聽還好,一聽這個名字,我耳朵頓時嗡的一聲,我想起來了。
不光我,固平神君也愣住了:“難不成,是天河麵那個……”
程星河早湊過來了:“怎個意思,值錢嗎?”
這東西,根本不能用價值來衡量。
我推開程狗的頭,算是明白小龍女那句“好大的膽子”是什意思了。
所謂的九州鼎,是放在天河之中,維係上頭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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