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握住了杯子，卻沒有繼續喝，半晌，她才說道：“硬要說的話——天河主的性格，似乎沒有任何缺陷，溫良恭儉讓。”

    程星河聽到了這，“咦”了一聲：“他幹的那些事兒，心狠手辣，花樣百出，陰險狡詐——想吐槽，都是蚊子叮鐵板——無從下嘴，這樣的人，也能被稱為溫良恭儉讓？你們是高度近視……”

    程狗想說“高度近視加散光”，不過一抬頭觸碰到了九尾狐的眼神，不吭聲了。

    缺了口的酒杯，在九尾狐手流轉出了琥珀色的光，她歎了口氣：“哪怕是我老人家，跟他也實在稱不上熟悉。”

    原來，天河主執掌九州鼎，一向住在天河深處，不大跟外人來往。

    他是資曆最高的，手頭執掌九州鼎。

    九州鼎跟敕神印，是天河最要緊的東西。

    九州鼎專管三界平安，敕神印冊封神靈，二者相輔相成。

    敕神印神君在天河牧龍，天河主在天河守護三界平安，所有知道的，都認定他們是最好的朋友。

    “天河主那個時候，基本沒有出過天河，唯獨一次，就是敕神印神君去封祟的時候。”九尾狐盯著我：“他引了天河水，圍住了祟，給你幫了大忙。”

    這說，一切事情，都是從祟這而起。

    祟的強大，確實讓人心有餘悸。

    敕神印神君因為封祟，性情大變，瀟湘也因為封祟，背叛了我，天河主跟敕神印神君反目，也在封祟之後。

    封祟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事？

    我隱約想起來了，從窗外掠過的，那一件青衫。

    那是景朝國君出生的時候，他出現，請擺渡門的淩塵仙長，用斬須刀把剛出生的景朝國君殺掉。

    為了除掉景朝國君，甚至連敕神印的下落也顧不上了。

    可就明朝國家硬是逃過一劫，甚至要做成四相局，回到上頭要賬。

    他相反設法，改了四相局，再一次壓下了景朝國君，偏偏沒想到，景朝國君還有個江仲離。

    我這一路，算是被追的步步緊逼，多少次就要把命交代進去，多少次，還是掙紮回來了。

    一直到了今天。

    這其中，還要瀟湘。

    想起瀟湘，心是一種很異樣的感覺。

    我心有她，可是，她心真的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