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瓷雪低下頭,看著交握在腰間的兩隻骨節分明的大手。
清澈澄亮的鹿眸,帶著不可置信。
男人的胸膛,緊貼在她脊背上,真真實實的將她抱住了,不是她的幻覺。
薄瓷雪腦海出現片刻的空白,手中拿著的手機,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耳廓泛起淡淡的紅暈。
她咬住唇,無聲去掰他摟在她腰間的手。
可是她越用力,他就抱得越緊。
薄瓷雪感覺自己的心要跳出胸腔了。
她咬住唇,又羞又惱。
不願就這樣臣服。
她掰他的手掰得更加厲害。
指甲甚至撓到他手背,抓出一道道印子。
一場無聲對峙在寂靜空間上演著。
隻是一個擁抱,她卻很抗拒。
他終於,鬆開了她。
薄瓷雪快速進了廚房。
身子靠到牆角,不敢去看餐廳的人。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她才走出去。
餐廳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身影。
薄瓷雪不打算收拾了,正要彎腰撿手機,臥室忽然傳來男人的聲音,“瓷雪,跟我倒杯水。”
薄瓷雪擰了下眉。
他將她當成傭人了嗎?
才不要跟他倒水。
“瓷雪。”
他又叫了她一聲。
她不理。
“瓷雪。”
他聲音低低的,啞啞的,帶著莫名的魔力,牽動著薄瓷雪的心弦。
他喝多了,應該是難受的,從聲音能聽得出來。
薄瓷雪也是個沒骨氣的,見不得他難受,繃著臉,倒了杯水,朝臥室走去。
他半躺半靠在床上,修長的小腿還撐在地上,一隻手枕在後腦勺,帶著淡淡熏意的臉微抬,濃而密的睫毛低睫,像是睡著了,又像是醒著。
薄瓷雪走過去,將手中的杯子,放到床頭櫃上。
語調沒什起伏的道,“水來了。”
她轉身就要出去。
但走了一步,就停下了。
細白的皓腕,被男人溫涼的大掌握住了。
明明喝多了,他的手,卻還是如玉般溫涼。
就像他的人一樣,常年沒多少溫度。
薄瓷雪有些惱火了,在他麵前,她向來都很克製自己脾氣,可他一而再再而三這樣,她再好的脾氣,也要爆了。
“放手!”
“水遞給我。”
薄瓷雪想說你自己沒手嗎,但不想跟他多說什,她轉過身,另隻手端過床頭櫃的水。
他就著她遞來的水,低下頭,喝了一口。
他抬起頭,那雙黑眸仿若清霧般,讓人看不透徹,卻又蠱惑著人的神經。
臥室沒有半點別的聲音,萬籟俱靜就隻有彼此深淺不一的呼吸。
薄瓷雪有些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被他握著她的手腕動了動,想要掙開。
他似乎覺察到她想要逃的動作,握著她手腕的手,突然一個用力。
她跌坐到了床邊。
另隻沒有被他桎梏的小手,不受控製的按到他肩膀。
他垂眸注視著她,黑眸幽深,唇角勾著若有似無的弧度,整個人透著一股她從未見過的邪氣。
他朝她靠過來一點,溫涼的指腹,抬起她小巧精致的下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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