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看著夜楷手臂上的鮮紅,瞳孔縮了縮。
她僵怔在原地,半響無法動彈。
嘴唇嚅了嚅,想說點什,卻又什都說不出。
他貴為儲君,身上肩負重責,一個噴嚏都能讓他身邊的人為之擔憂,更別說一刀狠狠劃下去,鮮血淋漓!
葉傾城慘白著臉,好半響才從喉嚨擠出一句,“看來你是真的喜歡上她了……”
想到薄瓷雪,葉傾城覺得他喜歡上她,也隻是遲早問題。
夜楷沒有回應葉傾城的話,幽深清冽的黑眸落在她臉上,隻在意一件事,“希望你不要出爾反爾。”
葉傾城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突然一聲怒斥傳來,“誰三更半夜在後花園?”
聽到葉軒的聲音,葉傾城腦海一空,上前,一把奪過夜楷手中的水果刀。
夜楷來不及開口,水果刀已經被葉傾城奪走了。
葉軒大步走了過來。
看到夜楷和葉傾城站在那,葉軒眉頭皺了皺,“你們兩……”眼角餘光忽然瞥到夜楷染上了鮮紅的左臂,他大驚,“怎回事,你受傷了?”
說話間,看到了葉傾城手中的水果刀。
葉傾城吞咽了下喉嚨,“是我刺的他。這個人,我壓根不喜歡,你們想讓我嫁,以後我見他一次,就刺他一次……”
後花園的吵鬧,驚動了葉朗和葉夫人。
兩人下樓一看,雙雙大驚。
薄瓷雪推葉傾城墜下樓,讓她變成植物人,原本他們是受害方,有資格提條件。
但葉傾城深夜刺傷夜楷,這種罪名比當初薄瓷雪推她下樓還要嚴重。要知道,夜楷今後可是一國之君,誰碰他一根手指頭都是重罪,更別說刺他一刀了!
看到夜楷左臂的白襯衫已經被鮮血染透,觸目驚心的樣子,葉朗朝葉夫人使了個眼色,葉夫人揚起手,一巴掌甩到了葉傾城的臉上。
“你怎如此膽大妄為,敢對儲君動手?”
夜楷抿了抿薄唇,想說點什,葉傾城頓時將手中的水果刀對準他心口,“我現在一點也不喜歡他,為什要我和他聯姻,我討厭被束縛的婚姻!”
“要是不想再發生這樣的事,就請打消我和他聯姻的念頭,不然,我寧願兩敗俱傷!”
葉傾城丟下水果刀,捂著被打腫的臉,跑上樓去了。
葉朗和葉夫人連忙向夜楷賠禮道歉,聲稱葉傾城不懂事,望他見諒。
…………
住在酒店的薄瓷雪,並不知道總統府發生了什。
但是她打了夜楷好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薄瓷雪心越發不安。
從小到大,她都想做一個能配得上他的女人,可現在,她竟成了他的軟肋和累贅。
她自己犯的錯,為什要讓他來承擔責任?
薄瓷雪幾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清早,她就醒來了。
給薄衍留了張紙條在客廳,薄瓷雪出了門。
她前往總統府。
葉家人一天不見她,她就一天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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