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戴著皮手套,陡地扣在她腕間,她隻覺得冰涼入骨。
默默掙紮了下,沒能掙開。
她有些惱火的朝他看去,“你做什?”
他嗓音低啞的開口,“瓷雪,我是來道歉的。”
道歉?
薄瓷雪鼻頭泛起酸澀。
自從訂婚典禮他失約沒有前往,她就幻想過他會來跟她道歉。
可是一天又一天過去,他什都沒有說過。
哪怕隻是托人帶來一句歉意。
盡管她現在明白了,他那樣做隻是為了變相的保護她,可是她的心,也著實被傷到了!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受過傷害後,就會變得膽小怯弱。
她不敢再對他敞開心扉,也不敢再肆意妄為的去愛。
到至於,短時間內忘不掉,又不想去麵對他。
見了麵,也隻想盡快避開,不願過多接觸。
薄瓷雪深吸了口氣,強行將手腕從他大掌中抽回。
“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以後你可以不用再來找我了。”
薄瓷雪快步出了休息室。
他跟在她身後走了出來。她隻當沒有注意到他,收拾了辦公桌的東西,拿起包準備離開。
他頎長的身軀擋到她跟前,攔住她的去路。
兩人對峙了幾秒,薄瓷雪有些惱怒,“你還想怎樣?”
“我們重新在一起。”
他看著她,黑眸幽沉又深邃。
清俊冷逸的麵上,神情清淡,仿若剛剛說要和好的人不是他似的。
他總是這樣,說什做什,都是一副雲淡風輕又高深莫測的樣子,令人琢磨不透。
她看不透他的心,他也不願過多透露,即便兩人和好,總有一天,還是會出現矛盾。
“不,”這一次,她神情堅定,沒有任何猶豫和不舍,“從你不來訂婚典禮,什都不願意透露給我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會再回頭了!”
她想要離開,他卻握住她手臂,冷峻高大的身子,往前一步,她被逼得往後退,直到後腰抵到辦公桌上。
兩人之間的距離,猛地拉近。
薄瓷雪抬起手,用力朝他身上推去,但是很快,纖軟的腰就被他大掌扣住。
他低下頭,想要親她。
薄瓷雪抬起高跟鞋,用力朝他腳上踩了一下。
他皺了皺眉,顯然是痛的。
但是扣在她腰上的大手,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
“夜楷,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不會勉強我,也不會惡心我!”
他垂眸看著她,眼底情緒沉沉浮浮,手指捏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女人總喜歡口是心非?”
“我沒有口是心非,我真的不想跟你有什牽扯了!”
他低笑了一聲,那笑仿若從喉骨深處溢出,透著性感與蠱惑,“你敢用夜楷的性命發誓,你一點也不愛了?”
薄瓷雪雙手驟然握成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反複好幾次,她撇過眼不再看他,“是,就算暫時還沒辦法將你從心底剜除,但我會盡自己最大努力。”
他低頭朝她靠近,戴著手套的手指在她下巴上摩挲,“為什要剜除?以後,我會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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