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鼎沸的屠宰碼頭每天發生的爭鬥、仇殺數不勝數,陸陽兩人和奎克、肖恩雖然引起了一些動靜,但大多數的人都冷眼旁觀,經過的時候,連一秒都不曾停留。
“我問你們,劍與玫瑰像你們這樣的叛徒多嗎?”
陸陽臉色平淡,聲音卻逐漸冷了下來。
“你說誰是叛徒?小子,看來不給你個教訓你是不長記性了!”
奎克眼睛一瞪,一腳朝陸陽大腿踹了過去,動作淩厲,甚至帶著破風聲。
比爾吉沃特這些窮凶極惡的家夥可不會和你講究點到為止,直接就要下重手,要不是怕把陸陽一腳踹死,奎克更願意攻擊他的胸口、脖子或者下體這些要害。
打斷一條腿,奎克覺得自己已經手下留情了。
嘿嘿,不必感謝老子,讓老子多搜刮幾斤油水就可以了。
正想著,他突然感覺大腿一涼,身體失去了平衡,緊接著徹骨的疼痛傳來。
“啊!”
他隻來得及呼喊了一秒鍾,就被一隻鐵鉗般的手捏住了脖子。
“這著急下地獄嗎?”陸陽淡淡的聲音響起。
奎克恐懼地看著眼前這張平靜的麵孔,他剛剛踹向陸陽的右腿隻剩一小截大腿,血液像開了閘的河水般從平整的截麵噴出,瞬間將地麵染紅了一片。
“我…………我是……”他雙手抓住陸陽的手臂,拚命地掙紮著,臉龐卻不斷漲紅。
哢嚓。
陸陽手一握,他眼睛一凸,腦袋歪了下去,說了一半的話戛然而止,眼睛中的光彩也慢慢消散。
“死……死了?”
肖恩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腦袋像變成了一團漿糊,有些反應不過來。
圍觀的人也驟然沉默,讓這喧鬧的碼頭憑空多了一片寂靜之地。
“大肥羊變過江龍了。”
剛剛羨慕奎克的人的心態立刻轉變成了幸災樂禍,沒有人同情他們,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人,怪隻怪他們運氣不好,撞上了鐵板。
相反,要是今天他們成功了,那就可能獲得一大筆收獲,甚至能自己買條船,嘖嘖……想想就令人不爽,還是現在這樣好。
但也有人不同。
噗通。
一個男子跌坐在地,臉色蒼白,目露恐懼,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陸陽,嘴巴不停張合卻沒有聲音發出。
“喂,布萊特,你怎了?難道……你認識那個人?”
布萊特的同伴知道他一向消息靈通,看到他這副模樣,心中也忍不住打起鼓來。
這到底是哪路大佬?自己隻是看個熱鬧,不會有什事吧?
不少人注意到了這,目光都有些疑惑。
陸陽同樣瞥了一眼,但並沒有理會,他隨手將已經咽氣的奎克扔到一旁,然後看向肖恩。“告訴我,你們這樣劍與玫瑰的叛徒多不多?”
肖恩一個激靈“多……不,大人,我不是叛徒,我沒有背叛……”
因為強烈的恐懼,他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不過陸陽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形勢差到這種地步了嗎?”他心中喃喃自語。
叛徒大量出現,看起來卻連基本的追殺都沒有,這說明莎拉現在麵對的不僅僅是外部勢力的壓迫,還有劍與玫瑰內部的崩潰。
發現他短暫的失神,肖恩的大腦終於清醒起來,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在死亡的壓力下,他爆發了前所未有的速度。
前方是一堆巨大的骨頭,能阻擋所有的視線,自己隻要跑到那後麵,再往人群中一躲,他再強也拿自己沒辦法。
等著吧,等老子回去一定叫人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肖恩咬著牙,感覺身體像著燃了起來,充滿了力量,快了……快了……要到了……
陸陽平靜地看著,從肖恩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他就發現了,眼看他臉上的喜悅越來越濃,在即將跨入骨堆後的那一刻,他屈指一彈,一道灰蒙蒙的劍氣瞬間追身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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