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地的居民大多是琉璃色眼珠,黑眸代表著外來修士。
作為明珠界一大勢力,此地外來的修士自然不少。
梁庚學的黑眸隨了他母親,因此多看了一眼,便開始為台上那女修說情。
“這姑娘也是無意為之,要讓她通過吧?”
他身旁的修士麵露難色,語氣頗有些急躁,“五郎君三思,築基賽的規則本就寬鬆,萬萬不能隨意破壞,否則名額可不夠使。”
又見梁庚學始終一副舍不得的模樣,他隻得下一劑猛藥,“郎君如此,讓那些尚未上台比試的女修如何作想,豈不是覺得您行事不公。”
梁庚學眼神掃過候賽區域,眼見那一群容色姝麗的美人,頗為認真地點頭,“齊叔言之有理。”
齊鬆了口氣,心叫苦連迭。
當年為何要失足拜入尊者門下,還被他打發來看顧五郎君。
堂堂元嬰中期修士,竟陪著一個金丹小兒胡鬧!
尊者啊,你要快點出關,要快點去死!
如此,二人之間的契約才能取消啊。
沒有惹來五郎君的憐惜,女修失望地下台。
“下一位,江玲歌。”
上台的女子身姿挺拔,薄紗覆蓋的身體纖穠合度,隱隱透著筋骨下的力量。
“武修沒有品階要求嗎?”千玥好奇地詢問聞笑。
“通常來說要五品以上才能參加綠洲行,七品武修相當於築基初期,這種品階的武修很少見。綠洲行招收武修,其實主要是為了采摘靈果。長尾蜂的蜂毒會減緩靈力運行,對武修來說卻沒有什影響。他們皮糙肉厚的,被叮了也沒什大礙。”
千玥點點頭,如此看來,武修在綠洲行的過程中作用極大。
若不是品階太低,會拖累進入綠洲的路程,否則根本無需選拔吧。
江玲歌長著一張秀氣的臉,並不算驚豔,難得她那一錘子下去,樁子上的白光竟然升到八百斤,這已經是六品武修的能力。
眾人驚歎,千玥亦然。
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全場最平靜的,大抵是梁庚學了。
旁人隻見他神色淡淡,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大都明白原因,不過是此女容貌普通罷了。
江玲歌很淡定,揮了揮衣袖,驅趕糾纏的靈蜂,不緊不慢地走下台。
台下負責比試的修士很熱情,揚著一張笑臉,遞給她一塊黑色令牌。
“江姑娘,這是您的令牌,半月後請務必在城門口等候出發。”
“多謝。”
四周有議論的聲音傳出。
“瞧她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不就是拿到令牌了嗎!”
“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人家憑本事拿到的,關你什事?”
“哼!你們這些武修,不就是仗著皮厚,路上還不得仰賴我們仙修。”
“你!”
人群中吵吵鬧鬧,四周的人卻很淡定,仿佛對這種爭吵司空見慣。
看來武修和真正的修士之間,並不大和睦。
“下一位,白霜花。”
女修築基中期的修為,一身白色襦裙露出鎖骨和脖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青蔥般的手指交疊在身前,如墨的長發披在身後,發髻上簪著一枚鳳凰白玉步搖,端得美豔無雙。
千玥眼神放光地看著白霜花,眼睛寫滿了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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