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堵的人群忽然分出一條通道,麵走出一位氣質清冷的女修。
她一身白色襦裙,膚如凝脂,領如蝤蠐,眉目盼兮,眼中飽含著情意。
她先是盈盈地看著梁庚學,見他並不看自己,於是垂下視線,低聲道,“五郎君。”
聲音清冷婉轉,以千玥閱美無數的經驗來看,是極品。
多高明的控訴!
她立刻來了興趣,甚至想掏出香葵子嗑起來。
梁庚學麵色晦暗,似乎有些不悅。
千玥的視線在二人之間打量,暗道這梁庚學不會真的喜歡白霜花吧?
否則臉色怎這難看?
他不是一向泰山崩於前而嬉皮笑臉的嗎!
要是這樣,他利用完自己,不會又要拿她的小命去哄白霜花開心吧?
嘖,太狠心了!
“五郎君不是說過要帶霜花來看仙人草的嗎?怎短短十天,就換了別人?”
白霜花說話的時候,眼神半點不看向千玥,語氣充滿控訴,偏偏眼是一碰就碎的軟弱,好像在強撐似的。
難道是真愛?
千玥目不轉睛地盯著二人,擔憂梁庚學變臉的時候,又忍不住幸災樂禍。
耳邊忽然傳來他的輕笑,“玥兒,看得這開心?”
“嗯?”
“你開心的話,就讓她待在這也無妨。”
喪盡天良的負心人,男人變起心來都一樣快!
她在心大罵,甚至想找幾個負心漢出來以示強調。無奈發現自己情史單薄,唯一的君無涯根本算不上變心。
“怎了?不開心啊?”
千玥斂了斂神,阻止自己繼續胡思亂想。
“郎君誤會了,白仙子在這,想必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不用在意我。”
她說完,抱著想看熱鬧的心,釘子一樣杵在邊上。
如果是通曉情愛的姑娘,此時應該會走到一邊,把地方讓給二人。
偏偏千玥不太懂這個道理,嘴上說得好聽,身體卻很誠實。
梁庚學覺得有趣。
白霜花卻覺得羞辱,她冷冷地看著千玥道,“道友不必麻煩了,在下告辭。”
說完她又期待地看了梁庚學一眼,見他仍然沒有反應,這才傷心地離去。
唉?這就走了?
白霜花走開,看戲的人也不好太過明顯,紛紛四散開來嘀嘀咕咕。
千玥坐了一會兒,有些受不了這些人的八卦,尤其八卦的主人公是自己,而且是狗血的三人戲碼。
於是,她趁著梁庚學被人纏住,獨自走到仙人草邊上。
仙人草宴上,有些人聽說過千玥的名字。
她是最近風頭正盛的煉器師,遂搭話的人也不少。
修士間談論的多是曆練,道法,漸漸地她也從梁庚學帶來的荒唐中脫離開來。
而就是這個時候,異變陡生。
“仙人草的靈種枯萎了!”
千玥心頭一跳,隱隱覺得這是衝自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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